“……總之,那一夜過後,我被我那故交點化,就此放下屠刀登時成佛了。”圓覺的故事隻能草草地收了尾,正欲再講些甚麼摸索單烏的表情,一向隻是當個聽眾偶爾接兩句話的單烏開了口。
“渡人難自渡。”單烏說道,“我不曉得你哪位故交的佛法修為到底到了甚麼境地,我不曉得他是不是真的一輩子連隻螞蟻都冇踩死過,我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有人會將割肉飼鷹這一類的傳說當真並且身材力行,我隻曉得,他死的時候,阿誰機會,阿誰行動……他的內心一定冇有殺心――那或許就是他這一世修行未能功德美滿的來由,固然他挑選了一個看起來最為慈悲的體例。”
“你又從何得知這些細節?”單烏眨了眨眼,還是冇敢伸手去拿那盒子,“另有,你方纔隻念心經……多心經,卻不需求為你這故交念一念往生咒麼?”
“一時情感衝動,還望施主意諒。”圓覺伸手將那裝著舍利子的木盒蓋了起來,伸手推到了單烏的麵前,“這舍利子,還是由施主帶在身邊吧。”
不過這個答案總算讓孫夕容元媛等人悄悄鬆了一口氣。
“置身於那些從身到心俱是穢物的凡人當中修心?我不記得我教過你這些。”清瑤的神采並冇有好上多少。
單烏想了想,伸手撤去了身邊的樊籬,有人看到了這邊唸佛的和尚,固然不知為何心生歡樂,但仍雙手合十,對著兩人的地點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