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半路上,我們師兄弟獲得了一個動靜。”單烏聞言,輕哼了一聲,直接打斷了圓覺那毫無氣勢的收場白,大步走入了同舟的視野,“我圓覺師兄的一名好友,一名行走人間的苦行僧,被紫霞山的一名道長擄掠而去,飽經摺磨,抱恨而亡――這件事,還望道長同為紫霞山之人,能給個交代。”
“我將個凡人的麵孔做了手腳,阿誰凡人用那張臉勾引了中桓山的小仙子,而我還想替阿誰凡人保守住這個奧妙――同舟道人看到這些細節,隻感覺我與凡人們以及中桓山乾係深厚,想要為他們出頭……是麼?”單烏的眉頭挑了一下,假笑變成了真笑,穩定的是眼底的不屑。
同舟再次上前了一步。
圓覺手裡托著一朵泛著金光的蓮花,從側旁一塊巨石以後躍出,以一種很有些張牙舞爪的姿式落在了石泉與同舟之間,落地之時龐大的陣容將場中那些呆滯的花瓣給狠狠地往下一壓,頃刻唰啦啦如落雨般砸在了地上,留下一地斑斑點點的凹痕。
圓覺的話音剛落,他手裡托著的那朵弓足俄然就收縮了開來,化作了一個蓮台的模樣,直接就將圓覺兜了出來,並帶著他往石泉與木宛的方向掠去。
“不,過。”同舟的神采俄然就陰沉了下來,小錘子砸在案板上普通鏗鏘有力的兩個字,打斷了單烏恭維的假笑,“如果你覺得你我之間這麼一點近似之處就能讓我乖乖接管你接下來的話語,我勸你還是彆再做夢了。”
“是。”圓覺遊移了半晌,用力點了點頭,“師弟你且謹慎應對,師兄我去去就來。”
“冇錯,你我是同一類人。”單烏的手縮回了袖子,未幾時,從袖口伸出的手指之間,不再是纏繞著的念珠,而是一片小小的薄薄的刀刃。
“那是你的作品?”同舟的眼猛地亮了起來,彷彿有兩團火在他的身材裡開端燃燒。
“貧僧清冷山圓悟,見過道長。”單烏也不再埋冇身形,從巨石後繞了出來,他的手上,竟然一樣也掛著一串念珠。
“你的這副身材太美好。”單烏收起了那片刀刃,一臉非常樸拙的模樣,對著同舟歌頌道,“我傳聞過你的名聲,當時還感覺或許有所誇大,但是看到同舟道人你本尊以後,我真正信了世上真有此等不凡手腕――我從未想過兩副分歧的身軀能夠連絡得如此完美……”
這朵弓足在溪水邊兜了一個圈,便帶著木宛石泉兩人離地而起,直往清瑤落腳的山洞飛去。
圓覺的神采有些難堪,夾在同舟與單烏之間,彷彿底子冇有讓他開口說那些大事理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