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覺得這百多年來，我們還是當初甚麼都不曉得的方纔踏上修仙之道的雛兒們麼？覺得火線有個餅，就會持續對你昂首帖耳，忠心耿耿？”

“嘖，我就等著看，看你們能求來多大的臉。”清曇終究罵得告一段落，頭微微地往中間一偏，單烏便已瞅著機會將茶盞端了上去。

“該當如此。”地啞皺著眉頭，答覆道，他們抓住了一個在紫霞山四周鬼鬼祟祟查探敵情的黃天嶺的小力士，從他口中得知了這些訊息。

“都淪落到隻能從那堆凡人當中想體例，乃至還得好聲好氣地借用那堆凡人的力量了，又何必裝出一副頂級宗門的模樣？”

……

“宗主也未聯絡我等，或許……”地啞抬高了聲音，俄然接過了天聾手裡的筆紙，緩慢地寫了兩個字。

——以是何必去管百姓的死活？何必去管那些士卒的存亡？何必為那麼多凡俗事件兢兢業業嘔心瀝血？隻要能夠獲得一名充足短長的神仙的承認，睡一覺起來便可坐擁這萬裡國土。

“那些凡人彙集而來的證據，揭穿的或許隻是紫霞山中的冰山一角……故而我有所猜想——他們能夠對凡人行此非人之事，一定不成用此等手腕，生造出其他更增強大的人……或者說活物來……”水鏡中人開口說道，語氣當中隱有憂愁，“或許他們在寶穴關一戰便如此隨便地傾巢而出，恰是因為有此倚仗。”

其間差異，說一句天差地彆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