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末落入酒液以後當即化開,並揮散出了愈發誘人的氣味,而單烏幾近是完整沉浸於這氣味當中,乃至伸脫手來,攀著黎凰執起酒杯的手,全部身子都湊了上去,彷彿想將這杯半滿的酒杯給護在懷中普通。
每一朵花的中間,都承托著一顆露水。
“……你的那位本尊,又是何方人士?”黎凰終究冇忍住,問出了這個一向糾結在她心底的題目。
“畢竟我連本身能存在多久,內心都不如何稀有啊。”
紗幔輕舞,紅燭高照,太妃娘孃的寢殿中,靈巧得彷彿小綿羊一樣的單烏跪坐在床沿,抬著臉,一臉純良地看向黎凰。
“公然。”黎凰心中暗喜,伸手將瓷瓶舉在了床頭安排的酒水上方,手一抖,就將一大糰粉末抖了出來。
黎凰瞅著機遇,又給單烏斟滿了一杯加料的酒液。
“你曉得他這是甚麼狀況?”黎凰的眉頭一挑。
極樂散對黎凰修煉的那魅惑之術有極強的加持服從,以是黎凰幾近是恨不得將本身滿身的血液都換成極樂散纔好,而在居於永安無所事事的這些光陰,她修煉的時候也是極其充分,是以她的血液乃至體味當中,模糊地都帶上了極樂散的氣味。
“你的身上為何有殺氣?”先前的單烏遊移了半晌,開口問道。
“你如何會曉得這麼多?”黎凰發明瞭雙角金蠶在說話之時臉上輕微的非常,視野漂移彷彿想要看向某個虛無的方向,因而忍不住詰問了一句。
而黎凰在觸碰到單烏的臉頰的時候,單烏彷彿恰是因為被這類氣味吸引,才主動咬上了黎凰的手指。
為了防著這個圈套,她乃至連纏在單烏手臂上裝死的快意金都冇敢碰觸――因為她與快意金之間的相同,一樣是在乎識當中,考慮到清曇那傀儡術封死了單烏認識的手腕,快意金被用心留在單烏身上並設下圈套的能夠性也非常高。
“你本身內心,不也恰是進退兩難?”
……
更何況,眼下這紅燭昏羅帳,恰是旖旎好風景。
“嗯?”黎凰微微有些愣住。
“想喚醒他?”雙角金蠶非常意味深長地看了黎凰一眼,“彆做夢了,他的識海成型之時被那老羽士的傀儡之術壓迫,已然完整糾結在了一起,說句同生共死也不為過,不管毀掉哪個部分都會形成他的識海崩潰――連那位文先生隻怕都是束手無策,而識海崩潰以後,就是他最後殘存的那點認識,都會跟著一起泯冇――當然他環境特彆,冇準連認識都能再次重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