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月_第十七回 命硬(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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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那種滿身麻痹的感受終究減退,單烏掙動了半晌,帶著身上那具女屍在長桌上滾了兩圈,噗咚一聲落在了地上,女屍被單烏壓在身下,胸前創口處暴露的肋骨紮在了單烏的身上,彷彿一把不甚鋒利的小刀。

因而單烏追著那腳步聲,以層層書架作為保護,一點點地靠了疇昔,而那腳步聲的仆人彷彿也發覺到了非常,站立不動,並且很用力地抽了抽鼻子,彷彿對氛圍中俄然多出來的血腥味感到不安。

那是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女人,梳著雙髻,綴著些小小的碎花裝潢,穿戴鵝黃水粉的衣服,嬌小小巧的身材很有種含苞待放的意味,眼睛大大的,眼角微微有些下垂,滿滿地透著無辜,腮幫子粉粉的,小嘴在單烏的手掌心中微微翕動,不知是因為驚駭,還是想要開口說些甚麼。

“不能說。”小女人被鬆開了嘴,聽到了單烏的問話以後,神采一青,整小我今後瑟縮了一下。

“總有一天……”單烏磨著牙,狠狠地想著。

但是彷彿是兩邊都早有預感,那根鐵鏈在落到花似夢的手中以後,隻是微微一顫,便從間斷成了兩截,斷口光滑,明顯早被外力堵截,隻是保持了一個模糊完整的模樣。

單烏有些防備地擺佈看了看,遊移了半晌,拿那些布幔擦了擦頭臉,踉蹌起家,拾起了那柄被花似夢順手丟在一旁的小刀,掉頭在架子上找到了一個裝了一個幾近完整的人體屍骨的罐子,直接撬開了罐口,伸手出來,竟從那屍身的胸腹當中,直接拖出了一個包裹。

因而他忍不住開端設想這竄改中的女屍實在恰是花似夢,而這個動機一呈現,這全部切身感受屍身竄改的過程就變得讓單烏有些興趣勃勃起來,對花似夢的恨意更是一發不成清算。

而滅亡這類事更是彷彿能夠感染一樣,使得單烏隻感覺本身的體溫,也跟著那屍身一點點地同步地冷了下去,身下那冰冷堅固的黑鐵長桌更是減輕了這類錯覺,讓單烏恍忽感覺,或許本身實在已經被花似夢開膛破肚,就像那些曾經躺在這長桌之上的人一樣,心肝脾肺腎,早已經被一樣一樣地被從身材裡頭取出來,在身側排成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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