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老夫也是跟著藍公子的人,老夫的統統還不是全憑藍公子的一句話?”文先生彷彿並不想去應戰藍公子的職位,先一步表示了從命之意。
單烏所站立的處所,是一麵三角形的絕壁,微微翹起的尖端崛起在雲霧當中,彷彿正在乘風破浪的钜艦。
……
一條血漬順著單烏的鼻梁滑了下來,癢癢地彷彿小蟲子爬過一樣,單烏卻偶然理睬這些纖細之處,他隻昂首看著藍公子的雙眼――這或許是直到現在為止他第一次有膽量與藍公子直視。
“看起來你還是復甦的,那麼,你曉得為我流血流汗,是甚麼樣的人,過的又是如何的日子麼?”
藍公子輕聲笑了起來:“你曉得麼,我需求的為我流血流汗的人,叫做死士,他們都是很小的時候就開端培養了,在他們的內心,奉我為神靈,不會對我的話有任何質疑……而你,已經在外頭長到這麼大了,還這麼無能,聰明,有眼色,乃至能夠說野心勃勃,你感覺,我會需求你這類人麼?”
單烏不由自主地上前了兩步,想將這等異象看個清楚。
“哈哈哈哈哈哈……癩蛤蟆這比方實在太讚,你公然是我見過的,對本身的斤兩最清楚的人。”藍公子有些猖獗地笑了起來,好不輕易停歇了,卻仍有些嗤嗤笑著,轉頭對文先生問道,“文先生,如何辦?我真的被這小子說動心了。”
“藍公子做決定,莫非還需求彆人的定見麼?”文先生撚著髯毛笑道,雙眼仍在打量著單烏,“不過我能夠順著公子的意義多說兩句――我也感覺,這位小兄弟的確不是普通的癩蛤蟆,而是一隻青蛙,的確是除了聒噪以外還能有點用的,也的確是能夠加點價的。”
有人的手在他的肩膀上稍稍扶了一下,化解了他東倒西歪的去勢,而後在他的腦後一抽,布條便落了下來,單烏抬手捂了眼睛,謹慎翼翼地適應著光芒,直到掛了兩行熱淚,方纔完整展開了眼睛。
有一隻手臂攔在了單烏的身前。
“這小子的心眼還真是夠多的。”半晌,藍公子悄悄地笑了一聲,“文先生,我感覺是因為你方纔露的那一手,讓這小子看上了。”
“必定又苦又累還隨時會死。”單烏的眉頭在這一句的時候反而伸展了開來,彷彿並不將這些能夠放在心上。
“這裡叫做存亡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