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與紗帳被單烏用彆的的手用力一掀,翻滾著蒙上了白花蛇的腦袋。
毫無諱飾的殺氣讓白花蛇悚然驚醒。
白花蛇的本能讓他在視野被隔斷的環境之下,一邊扭著身材避開襲來的風聲,一邊往著殺意最重的方向揮出了一掌。
“還我命來!”
竹管裡是悶燒著的極樂散,這氣味清平淡淡,不算好聞卻很勾人,人如果毫無防備之下聞到,本能便會多嗅上一嗅,在反應過來之前,便已經中招了。
這是一個非常合適殺人的夜晚,一團團黑雲彷彿曉得單烏的心機普通,從荒草地的方向升騰而起,將本就暗淡不明的那一條細窄的彎月給攏了個嚴嚴實實,四下裡除了些不應時宜的狗吠以外,並冇有其他聲音,因而在窗紙背後的那點燈光也燃燒了以後,單烏躡手躡腳地,摸到了白花蛇的居處的牆角下。
單烏高高舉起了斷劍。
單烏有些猖獗地對著白花蛇的腦袋罵罵咧咧,正籌算扯塊布將那人頭包住,卻在轉眼之時看到了那跌在白花蛇頭邊上的藥瓶,另有的床鋪內側的暗格。
單烏乃至還怕不敷保險,拖過邊上那棉被,狠狠地堵在了白花蛇的口鼻之處。
單烏又在白花蛇的關鍵之處戳了幾刀,並蹲守了半晌,直到肯定白花蛇的確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才軟著腿從那生硬的屍身上爬了下來,在地上有些空虛茫然地坐了一會,終究還是很對勁地笑了起來。
屋裡隻要一小我,呼吸均勻有力,申明此人身材健旺氣血暢旺,呼吸的頻次開端漸突變緩,申明此人正在垂垂地墮入眠眠。
單烏心頭一動,曉得被人如此謹慎藏起來的必定都是好東西,乾脆直接跳上了床鋪,開端擺佈摸索。
房間當中放著糊滿油膩看不出本質的八仙桌,上麵有一些茶具,有傾倒的酒壺,另有一盞燃燒的油燈,桌子的火線不遠便是床,床上蒙著一層紅色的紗帳。
白花蛇的手掌所向,恰是那單烏起初被印上掌印的胸口。
劍尖分開了床板退回了肉裡,本來偏離白花蛇心臟的那點間隔便不複存在,彷彿一個熟透了的多汁的果子落在地上,又被人踩上了一腳,啪啦一聲,汁水四濺,白花蛇的心臟便被那劍尖被絞成了一團碎肉。
白花蛇的心血“噗”地一聲便從傷口處噴了出來,把伏在他身上的單烏給淋了一頭一臉,而就在這麼一個當口,單烏拔出了斷劍,又一次落下,乾脆利落地堵截了白花蛇的喉管,噴湧而出的血沫把白花蛇最後想要收回的一聲驚叫給截斷在咽喉,隻收回了一陣短促的“嘎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