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如此說來,這便是一片死地。”穆白道。
頓了頓,這聲音又道,“罷了,既然已幫了你兩次,也不在乎再這多一次。”
穆白揉了揉眼眶,轉頭看向那少年,隻見他已換了一件緊身黑衣,穿的整整齊齊,並無不鐺鐺之處,不由苦笑更深,他這兩老老拳真算是白捱了,冤的能夠六月飛雪。
話音未落定,又是一隻老拳落在穆白頭頂,差點將他打的岔過氣去。
土丘很陳腐,已然荒敗,固然能看出,這些土丘常常有人打理,但其終抵不過期候的腐蝕,破敗了。
“我……”穆白迭忙捂眼後退,道,“你吃錯了甚麼藥,大男人之間,何必如此忌諱……”
“曉得。”穆白點頭,抬眸看向汀羽軒手中的羅盤,但隻看一眼,便湧上一股頭暈腦脹之感,忙收回目光。
穆白目露無法之色,道,“好,我閉上眼就是,你不要亂來,以免誤入險境。”
“怨念之地?”穆白忖疑。
汀羽軒收起笑容,偏頭打量四周,看了半晌,神采越來越丟臉,道,“這是一片怨念之地,神藏怎會在這類處所!”
“還不轉疇昔!”黑暗中,汀羽軒握緊偷襲穆白的那隻拳頭,一口潔白的牙齒差點咬碎。
“此次真的好了!”
他向四周看了幾圈,翻手拿出一隻羅盤狀的寶貝,托在手中,凝目細看半晌,麵露憂色,道,“太好了,你我所落之地恰是生位,跟我來,走這邊!牢記,離我最多不要超越三尺,莫要亂走,落腳與我落在同一地。”
旋即,一陣氣急廢弛的罵聲傳來,“死混蛋,都奉告你不能轉頭,不能轉頭,你還要轉頭,我讓你偷看,偷看,死變態!”
黑霧翻滾,四週一片烏黑,不知邊沿,這如果一片無邊之地,在這片烏黑覆蓋之下,一座座低矮的土丘顯得非常冷僻、寂聊。
“我曉得我曉得,你快些閉上眼,轉過甚去!”汀羽軒有些焦急的道。
汀羽軒神采略有和緩,旋即盯住穆白有些泛黑的眼眶,噗嗤笑道,“該死,讓你整天板個冰塊臉,現在好了,你想板也板不起來了。”
“臭變態!”汀羽軒磨了磨牙,聲音都有些竄改,有一種清脆動聽之感,但刹時又規複原樣,道,“記著啊,此次我冇叫你回身,必然不能再回身,不然,不然我挖了你的眼睛!”
過了少量,隻聽身後傳來一陣窸窣之聲,稍許後聲音漸弱,穆白遂便問道,“好了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