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恃道，“那日你在堆棧撞破了我的神通後，我就將紙人收進布袋裡，以是布袋裡的銅錢也跟著附了些陰氣，你竟是能看到，可見你並不淺顯。比起慎靈需求後天修為，你是天賦就有的本領，這是多少人戀慕都戀慕不來的。”

弗恃笑道，“師姐，我看這丫頭張牙舞爪破口痛罵的模樣與你倒是類似，或許你們還真有師徒的緣分，我看你就收她為徒吧。”

弗恃瞄了一眼慎靈的神采，見她麵色黑。太虛幻景裡的曆練，他們是有目共睹，司馬鹿鳴算是五人當中根底打得最好的，是塊璞玉。先不說慎靈，眾妙非恒該也是成心想收做門徒。

徐清把這火藥味越來越重，主題越來越偏的對話拉回正題，“無事不登三寶殿，師弟本日來，該不會隻是為了檢驗己身吧。”

司馬鹿鳴皺眉的看向錢如月，“不得不敬！”

弗恃道，“我昨日夢到師父，夢中師父痛罵我不肖，說我這般渾渾噩噩的有辱玉虛派的名聲。我醒後深思了一下，倒也感覺師父罵得對，就怕再這般好逸惡勞下去，百年後也冇臉見師父，以是就想著收個弟子。”

顧長生點頭，奚子虛應當也算是高人，可她不能照實相告。

慎靈嗤笑，還覺得他一變態態，來選門徒，是看上了哪個天賦極高的坯子，高到連司馬鹿鳴都比不上，他這纔沒有承諾司馬鹿鳴拜師的要求。

弗恃接話道，“她看著不過是二十對吧，表麵不過就是一層表皮。山中活了幾百年的妖怪，變幻做人形要去勾引人吃人時也多愛變做十六七歲的妙齡少女或翩翩公子，莫非他們也隻要十六七歲？”

顧長生點頭，俄然感覺這話很有事理。

弗恃想了想，彷彿是有那麼些印象。一年裡頭，他幾近有大半年的時候都在外頭閒逛。碰到些閒事，也會管上那麼一管。

這描述雖是寫實，但畢竟聽著不如何恭敬，司馬鹿鳴一時也說不出口。

司馬鹿鳴不語，他家仆曾描述過那位道長的打扮樣貌，說那道長穿戴一件打著補丁不似道袍的道袍，肩上挎著破布袋，腰上掛著葫蘆。不修麵貌，說是羽士，更像乞丐。與麵前這位的打扮如出一撤。

弗恃道，“人平生下就是肉眼凡胎，我就不說了，你可知慎靈脩得一雙可辨識陰陽的眼修了多久麼？”看顧長生一臉呆樣，弗恃也就撤銷了要她猜的動機，“她十歲上山，整整修了六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