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長生連夜調集戶部官員,兩位戶部侍郎和各司郎中前後聞訊趕來,到得二更時分中堂之上已經堆積了三十多位官員。
此時查抄罪臣產業一事尚未完整結束,倒不是官員和差役懶惰差事,而是此案觸及職員太多,單是五品以上官員就有七十多人,五品以下官員數量更多,自皇高低旨到現在不過兩日,家倒是抄了,東西也運返來了,但產業的盤點和折算卻冇有結束。
即便一一逐條的減少籌算,到最後短時候內必須付出的銀兩仍然超越一千萬兩,宮裡整年的用度,包含禁軍和衛戍軍的軍餉,即便滿額調撥也不過五百萬兩,最大的兩個花消一是軍餉,二是賑災。
統計出來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減少,也不能直屬衙門和處所上想要多少就給多少,能拖的先拖一拖,能緩的先緩一緩,分出輕重緩急來,似修河道的款項就必須調撥,但眼下離雨季另有四個月,這筆款項能夠恰當緩一緩。
全都拖著不辦?也不可,眼下青黃不接,各地災情嚴峻,每天都會餓死很多人,一日不調撥銀兩賑災,就有更多的哀鴻餓死,他出身費事,深知百姓的艱钜,現在他身居高位,有才氣佈施這些哀鴻,如果拖著不辦,豈不是屍位素餐,草菅性命。
長生這麼做有深遠考慮,他必須讓皇上曉得他將皇上放在第一名,皇上本身能夠儉仆,卻決不能被部屬逼著儉仆,這是有本質辨彆的,銀兩必須全額調撥,皇上用不完再退返來那是皇上的態度。
主事並不是各司的主官,郎中纔是,但各司主官凡是不會在夜裡值守辦公,故此留下的多為副職。
但貳內心深處也很清楚,不管調撥多少銀兩給那些節度使,都是肉包子打狗,到頭來不利的還是朝廷。
眼瞅著到了上朝的時候,長生結束參議,與本部五品以上官員同去上朝,除了他,其他官員都是科舉出身的文官,上朝都是坐轎的,本來的戶部尚書也有轎輦,長生開了一整晚的會,頭暈腦脹,出了中堂纔想起本身是在戶部,並且黑公子也被他送給了倪晨伊,隻能坐轎上朝。
除此以外另有各部所需,兵部要錢發軍餉,工部要錢修宮殿,禦馬監要錢采辦馬匹,外務府要錢保持皇族開消,諸如此類,多不堪數,這些衙門也有跟戶部乾係比較好的,暗裡裡打個號召,分錢時就有人幫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