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如何辦？把他抓起來？”長生瞅了大頭一眼。

比及長生往戶部調集了幾名算賬的掌簿回到暗香樓，暗香樓的大門已經關了，門外並不見禦史台的捕快，隻要一些過往的路人在指指導點，猜想先前為甚麼有一隊捕快衝了出來。

果不其然，聽得長生言語，大頭直接捧腹笑噴，“哈哈哈，真男人，這外號起的，哈哈哈……”

大頭也不囉嗦，直接命捕快上前掌嘴，幾巴掌打下來，那老鴇鬼哭狼嚎，立即招認，隻道世人的打賞是暗香樓和那二十名娼人一人一半。

此時暗香樓的老鴇和伴計都被禦史台的捕快給趕到了房間正中的木台上，連同那二十名娼人一起捧首蹲在地上，帳本也被翻出來擺在了櫃檯上，長生一聲令下，幾個掌簿立即開端查賬。

“好好好，”大頭快步疾行的同時出言問道，“大人，都抓誰呀？”

長生固然看不到房間裡的人都是甚麼神采，但大抵也能猜想的到，這些套路自那些娼人嘴裡說出來，對於那些客人而言不啻於扒皮紮心，本來一個個還以救美的豪傑自居，未曾想倒是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傻子。

見他這般神態，長生曉得本身猜對了，釋玄明應當是冇碰那娼人，男人都有庇護強大的本性，相傳佛祖曾經割肉飼鷹，作為和尚的釋玄明必定有著更強的庇護慾望，不肯見到那看似弱不由風的娼人被彆的男人欺侮。

長生想了想，開口說道，“還是彆往回抓了，動靜太大，不好結束。直接派人過來堵門兒吧，將客人全都堵在房間裡，再將娼人節製住，老鴇子和伴計也得拿下，暗香樓必定有帳本兒，稍後你回禦史台調兵，我去戶部將那邊的掌簿調過來幾個，徹查賬目，所得贓款儘數充公。”

長生來到正中木台時，大頭正帶著幾名捕快在厲聲鞠問老鴇和那些娼人，見長生來到，立即有捕快搬來了木椅，請其坐下說話。

長生的確想這麼辦，淺笑點頭過後衝大頭說道，“抓緊時候調兵，黑臉還由你來唱，我晚點兒過來清算殘局，在我到來之前，你曉得該如何辦。”

對於長生的作法，大頭心領神會，壞笑說道，“那些客人皆是達官朱紫，朝廷嚴禁官員褻妓，先來小我贓並獲，然後再趁機訛詐，他們如果不想費錢消災，那就將他們在暗香樓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將他們的外號兒也一併公告出去，哈哈，看他們今後如何見人。”

大頭此時鞠問的是老鴇，老鴇是其中年婦人，大頭問的是對於世人的打賞，暗香樓是如何分派的，那老鴇仗著身後是教坊，而教坊與宮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吞吞吐吐，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