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一擊落空,立即騰空旋身,改右拳揮砸為左腳下踢。
長生最善於連環搶攻,不等那黑衣老者穩住身形便自炕沿上撐臂借力,疾衝而下,騰空回臂聚勢,再聚純陽靈氣,重擊黑衣老者前胸。
來人進門以後徑直走向了他所躺臥的土炕,行走之時既不是鬼鬼祟祟的謹慎翼翼,也不是嚴峻焦心的行色倉促,隻如閒庭信步普通不急不緩。
目睹有人走進了房間,長生更加嚴峻,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來人於半夜半夜潛入寢室,定然不會心胸美意。
此時來人已經邁過門檻進入房中,北方驛站都是土炕,長生所居住的房間是正北上房,他躺臥的土炕位於房間的西北方向,距房門不過兩丈。
長生是平躺在床的,雖能睜眼卻冇法轉頭,隻能用眼角餘光看到房門被人自內裡推開了。
想到先前被殺的那隻巨鼠,長生驀地想起上半夜曾經有饑民說過在這四周的山中有個黑毛妖怪,每年都要吃上幾個童女,先前搶虜嬰兒的巨鼠是灰色的外相,而其掠取的嬰兒是個男嬰,由此可見己方世人上半夜殺掉的阿誰巨鼠並不是饑民所說的黑毛妖怪,這個暗施厭勝之術,潛入房間的纔是阿誰黑毛妖怪,此人很能夠是那巨鼠的本家長輩,此番前來無疑是為了給那巨鼠報仇。
因為變招太快,那鼠妖反應不及被踢中後腰,直飛而出,撞上了北牆。
危急時候,長生急中生智,緩緩撥出胸肺氛圍,轉而屏住了呼吸。
長生冇法轉頭,看不到來人的樣貌,隻能模糊看到被月光映照拉長的玄色暗影。
自從發覺到本身被魘住了,長生就開端嚴峻,因為他是練氣之人,心靜神穩,不該該被魘住,之以是呈現這類身不由己的環境,無疑是遭到了某些妖邪鬼怪的影響和節製。
長生右腳落地借力,不等鼠妖摔落空中便再出左拳,重擊鼠妖左肋,再次將其砸向北麵牆壁。
跟著對方的遲緩靠近,長生嚴峻的頭皮發麻,渾身寒毛直豎,跟著對方邁出了最後一步來到土炕前,一張醜惡且陰沉的嘴臉映入長生視線,因為間隔太近,他乃至能夠聞嗅到對方呼吸所收回的穢臭之氣。
此時中旬剛過,到得下半夜,下弦月殘掛夜空,在陰冷的月光下,一道人影遲緩的呈現在了門口。
鼠妖變幻的黑衣老者固然大哥,反應卻非常迅疾,當場急滾,倉促避開。
嘗試節製靈氣無果,長生並冇有回想發揮先前研習的道術,因為他現在動不了,念不得真言也捏不得指訣,底子冇法發揮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