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著,我能不能打斷你的腿。”
裴茗沉默地看著桌子上已經冷掉的燕窩粥,抿了抿唇。
裴鳶:?
等等,這不是變相在說他裴鳶不可嗎?
這是在奉告他,她睡了,勿擾?
裴鳶渾身炎熱,脫了外袍,見柳顏歡警戒地昂首看向本身,貳內心便起了逗弄她的壞心機。
歸正他呆夠了時候就會走。
柳顏歡看都冇看她一眼,徑直從她麵前掠過。
裴鳶逗弄她的心機更強了。
固然宿世被兩個兄弟欺詐,但她一向推斷裴茗的愛好,對他的性子,還是體味個七八分的。
一旁的裴鳶垂著眼瞼,甚麼話都不說。但是貳內心門清,柳顏歡這是在裝呢。
說著她彷彿更悲傷了,身邊的白曇側過身子讓她靠上,擋住了裴茗的視野。
“這件事是母親的不是,你嫁進府裡纔多久,母親是焦急了些。但她也是為我們兩個著想。”裴茗沉聲道,“這事我轉頭會跟母親說,你先歸去好好歇著吧,不要想太多。晚間我會去找你。”
“我曉得母親是一番美意,顏歡已經讓人去問母親生子藥的配方,如果和我現在喝的補劑不相沖,顏歡會聽母親的話的。”
旋即她搖點頭,不會的,她有姑母撐腰,柳顏歡再放肆也不成能直接和洛氏對上。也就是跟她說些狠話罷了。
“好了,你早點歸去歇息,我會和母親說清楚的。”
往秋茶院走了幾步,洛雪竟然冇歸去,正站在一道門口等著她。
柳顏歡的屋子裡炭火暢旺,屋子裡和緩和的,他纔出來待了一會兒,身上便發了汗。
裴鳶不語,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
見柳顏歡過來,直了直脊背,調侃道:“表嫂這點小事都要來費事大表哥,也不怕遲誤了大表哥讀書。”
“你感覺母親錯了嗎?”裴茗這麼問,實在是不感覺洛氏有錯,隻是他感覺洛氏如許做,有點掃了他的麵子。
裴茗沉著臉,屋裡都冇人敢說話。柳顏歡垂著腦袋,叫人看不清臉上的神采,隻聽她小聲抽泣著,聲音壓抑而禁止。
“回夫人,昨日學的是‘好狗不擋道’。”白曇非常有默契的接話道,嘴角的笑意差點冇壓住。
“你剛調入公主府怕你累著,便冇有去過後院。現在也該穩定了,早些讓她懷上嫡子,省的母親折騰你,折騰我的。”
“是顏歡率性了,這點小事也讓大爺跟著操心。”柳顏歡一口一個本身的錯,懂事得不像話,讓裴茗本來有的情感也垂垂淡下去。
說完,她便帶著白曇跨過門走了疇昔。而洛雪還愣愣地站在原地,方纔柳顏歡說要打斷她的腿的話,讓刹時脊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