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筆墨和要謄寫書,方怡又跟掌櫃低價買了本三字經。
分開醫館,那就直接去找那人了,方怡跟趙立夏身邊,兩眼不住地四下打量,想要找出有甚麼贏利門路來,街上還算熱烈,人來人往,神采都很倉猝,路旁時不時有個小攤點兒,賣些饅頭包子之類,方怡聞著那香氣,口水都被勾出來了。
掌櫃內心模糊有了猜想,點點頭:“女人手裡拿兩本都是手抄本。”
“應當,那掌櫃能借我一支筆和一張紙嗎?我寫給您看看,如果您感覺還行,我們再談。”
方怡舉了舉手裡書:“這書是手抄本嗎?”
方怡聽了,忍不住瞪了趙立夏一眼,就說冇事吧!趙立夏渾厚地笑了笑,趁著方怡四下打量空擋,附到老大夫耳邊,低聲問:“大夫,發熱會不會引發脾氣竄改甚麼?”
方怡看著趙立夏敞亮歡笑容,也彎起嘴角:“是啊,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掌櫃笑容一僵,他本覺得方怡是替家裡弟弟或是兄長來問,卻想到竟然是毛遂自薦,這小女人倒是大膽。眼底帶了些興趣,掌櫃表示小二拿來紙筆。
“也好,你不要走遠了。”趙立夏一麵叮嚀,一麵數了五個銅板遞給方怡。
趙立夏正色道:“這份恩典我會記內心。”
方怡深吸了口氣,凝神埋頭,半晌後纔拿起羊毫,照著那詩集字寫了一遍,實在她也想寫幾個本身特長字,可惜她對繁體字認知僅限於勉強看得懂,要真讓她寫是決計寫不出來。寫差一點兒,或是寫錯字,方怡毫不躊躇挑選了前者,分數再低也好過因為答錯題目而零分對吧!
趙立夏想著明天方怡說她父親當年勢兒,也認得村裡人,明顯是冇有失憶,那也冇甚麼大事兒,遂也就放下心來,跟老大夫道了謝,正要付診金,卻被老大夫推讓了:“既然冇病,早早去吧,彆擔擱我看病。”
方怡道:“芝麻和棉花也不錯,客歲天災,本年大師必定都種糧食去了,這芝麻跟棉花代價八成會上漲,到時候我們賣了再去買糧食也是劃算。”
走前頭白叔聽到這話,略微挑了挑眉,唇角出現意義不明笑容。
走了冇兩步,方怡腳步頓住了,隨即踏進了身邊這家書店,兼賣筆墨紙硯。書店掌櫃一身藍色長衫,看著就斯斯文文,看到方怡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眼裡閃過一絲驚奇,卻並冇有出聲,倒是他身邊正打掃小二瞧見了,彷彿想要上前,被那掌櫃攔住了。
白叔有些不測,聽掌櫃說了以後才曉得方怡是想抄書贏利,心下對方怡感官好了幾分,起先聽趙立夏說時候,還隻當他這誠懇侄子被人賴上了,現看來,這女人確切是不懂農務,不過能想著抄書贏利也算不錯,起碼冇想白賴著趙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