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長侯國已經被支出國土,何不先從長侯國的墨痕動手?”
葉長箐在窗旁點了一盤驅蟲香,開著窗任由夏季的冷風緩緩吹進屋內。身後響起一聲椅子搬動的聲音。
洛子揚遊移半晌道,“這麼晚了,不要再議論這些事情,早點安息吧。”
“跟皇上說墨痕的事他也不會承諾嗎?”葉長箐遊移半晌纔想到最首要的事,“莫非……你冇有將夔石的事情奉告他?”
“對了,在曌山拿到的夔石,你可有甚麼端倪?另一半可找到了?”
“我看你上來了也就跟著來了,舞宴看多了都一樣,隻是圖個熱烈,人靜了,就不管如何也待不下去。”
葉長箐啞然,冇有辯駁,也冇有上床的意義。
葉薔之又如何會不提這個題目?葉長箐心想。
洛子揚遊移了半晌幽幽道,“嗯,找到了,至於奧妙,還是將那五種東西湊齊再說。”
碗裡的酸梅湯已經被葉長箐喝完,葉長箐越下棋,眼睛越睜不開,睏意越來越澎湃,幾日來的怠倦俄然一股腦襲來。
葉長箐翻開窗戶看著樓下的行人,對身後的洛子揚道。
“按理說倒是如此……不過也能夠死在法場上嘛,不必然死在天牢。”洛子揚下了一個棋,表示葉長箐接招。“你很想救他?”
洛子揚翻開配房的門時剛好葉長箐去開配房的窗戶。
“那如果是王妃呢?”葉長箐脫口而出,又立馬悔怨不已。
洛子揚看向趴在桌子上熟睡的葉長箐低聲冷道,雙手卻抱住葉長箐,將她放在床上。
“如果你真想讓著我的話,何必不在局中讓我,偏要讓我曉得了你纔對勁。”
“我冇有。”
“薔之?”洛子揚放動手中的棋,俄然不語。
“你如何這麼早就上來了,不持續賞舞嗎?”
樓下的行人行走在這繁華間,向來不消去考慮這繁華是如何來的,又會在甚麼樣的時候離他們遠去。因為這統統有人替他們考慮全麵。
桌邊靜坐的男人側臉若刀裁,眉如墨畫,說話的聲音如夜般清冷。
“柳長風刺殺我,你就那麼想救他?”
“會……好好下棋吧,不要想這些事情。”洛子揚看著棋盤,燭光搖擺,流光溢彩,葉長箐不知是喜是悲。
“此事奉告父皇,則母後也必然曉得,如此一來,會生出很多事端,不如不說。”洛子揚下棋下的尤其當真,答覆葉長箐的話就顯得不那麼在乎。
“你猜的出?”
葉長箐撇嘴,強撐著眼皮下棋。
“父皇是不會承諾的。”棋落,看起來就是個平常棋子,冇有一絲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