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嶽公子他在流血。”連瑜抽泣著指向嶽茗衝被鮮血滲入的衣衫,“等會兒有人來了的話……”
眼皮沉沉地墜下來,她更加感到困頓,疼痛終究被怠倦包裹,認識開端恍惚起來,或許睡著以後就不會如許難受了吧。
連瑾勾過凳子在嶽茗衝中間坐下來,“嶽公子真是不知好歹啊。”她伸手捏住嶽茗衝的手臂,手向下滑,一向移到膝蓋處,俄然用力一掐,嶽茗衝立時痛得眼淚直流,這個女人,本身記不得何時的罪惡她了,在還未搞清楚對方來意之前,嶽茗衝極力保持沉著節製情感。
“你這張臉,一點也不出眾,為何就能吸引二少爺呢?現在這世道,跟女人搶得頭破血流,到頭來還得跟男人費經心機。”眼看著嶽茗衝的臉頰排泄血來,連瑾顫聲笑道:“哎呀,真是抱愧,破相了喔,也不曉得二少爺瞥見了會不會心疼的要死呢?”
“連二女人不消擔憂,我的身材很好,再說了,你姐姐傷我並不重,說不定我明天就能好起來。”她故作蕭灑,連瑜聞言,昂首望著她,雙眸蓄著淚,淚珠子在眼眶裡轉來轉去,終究還是忍不住流下來。
連瑾嘲笑著俯身切近嶽茗衝,“是親妹子又如何,對這類沒用的廢料,即便是親生後代,也是如此了局!如何?嶽公子發善心了?”髮簪輕觸嶽茗衝的頰麵,冰冷的觸感令她不寒而栗,這瘋子,該不會真的會動手吧。
“姐姐,你彆傷嶽公子了。”縮在連瑾身後的連瑜早已嚇得渾身顫栗,她見過本身的長姐行凶殺人,如此殘暴地傷人也不是頭一遭了,但是每次見到這類血腥殘暴的場麵,她還是會心驚膽戰。
她整小我都虛脫了,靈魂幾近離體,兒時被鞭打受辱的感受又回來了,她忍著劇痛挪了挪身子,吃力地抬手去按住還在流血的左腿,傷在膝蓋四周,所幸那女人力道不敷為患,要不然,她真的可就要落空一條腿了。
“說你賤,你真是賤,當人男寵,已經是最卑賤不過的事了,竟然還仗著主子心疼,恃寵而驕,這人間,也隻怕隻要你如許的狗主子纔會如此卑賤不堪了。”
“誰要你庇護,我賤命一條,何必破鈔精力。”她怒意未消,拉過毯子把本身裹起來,感喟聲抱怨聲清楚入耳,她心內五味陳雜。比及混亂的腳步聲垂垂遠了,情感也垂垂安寧下來。
“你給我開口!”連瑾一把扯過連瑜,指甲狠狠戳向她跌破的額角,“少在這裡假慈悲,故作不幸博得男人憐憫,還想搶我的飯碗嗎?你翅膀長硬了是不是?想造反是不是!”用力一推,連瑜連連後退,腳根不穩後腦勺撞向紫檀木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