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瞥見斷頭鬼還在追著腦袋跑,嶽茗沖沖上去抱起血淋淋的頭顱,舉在半空對禇昭沅說:“把它踢出去!”
嗬叱聲響起,嶽茗衝轉過身,一見是公孫意,滿身緊繃的神經都儘數放鬆下來。
“出來。”
“哼!像你這類惡棍,不見棺材不掉淚。”趁著他還得空顧及的當口,禇昭沅也不知從那裡抓來一團臭烘烘的破布硬塞進他嘴裡。
“你乾甚麼,看著我,做了負苦衷連看都不敢看我嗎?”
“少廢話!”
耳根子被扯得火辣辣的,他底子沒有機遇向她解釋,鬼才曉得她為甚麼會大半夜的在園子裡閒逛,統統都是曲解,但是他還未開口,胸口就捱了重重一腳。
禇昭沅愣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方纔是二哥抱著嶽茗衝沒錯,並且還很嚴峻沒錯,因為嶽茗衝還對她大喊,更沒錯。彷彿那裡不對勁啊,想了想,卻也想不出那裡有問題,打了個寒噤後,這才記起要去找大夫,身形一閃便躍上牆頭。
“二哥!你如何才來,我們差點就沒命了!”禇昭沅跑向公孫意,雙臂緊緊箍著他的腰,抽泣道:“二哥你不曉得,方纔有隻斷頭鬼緊追我們,若不是嶽茗衝,我們現在就變成鬼了。”
“沒甚麼,他吃壞了肚子,不要奉告他大夫來過,更不要跟他提吃藥的事,記著了嗎?”
“嶽茗衝!”公孫意和禇昭沅同時脫口。月光之下,嶽茗衝的神采煞白,連嘴唇都像是布上一層寒霜。
公孫意勃然大怒,“都這類時候了你另有表情開打趣!”
“……喔,那沒事我走了。”
“嗯,我記著了,那,那我就出去了。”他實在感覺這間屋子裡的氛圍過分壓抑古怪,讓他多待一刻都感覺渾身不安閒。
嶽茗衝眼角瞥到兩小我在垂花拱門處,內心大喜,倉猝喊道:“快去找人拯救!”
“哎唷,好痛,二公子你抓牢了嗎?”
“言兒一小我悶,你多去陪陪她。”
該死的,她不是宣稱本身是羅刹女,是巾幗豪傑嗎,這個時候打退堂鼓了。
若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就好了,他很想奉告她,實在她的背後就站著一隻“好朋友”,脖子被人斬得要斷不竭,腦袋耷拉在肩膀上,它還不時地扶正,但是沒多久,那顆雞窩一樣的腦袋又垂了下來,鮮血染紅了白衣,脖子斷裂處向外噴血,嘶嘶的聲響讓他頭皮發麻,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