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連公孫意都不想再窮究,那一個局外人,有甚麼來由再揪住不放呢?見公孫意有些不不耐煩,月朔便將心中的疑問臨時放下,除了傷口自愈得太快以外,嶽姐姐和之前也沒甚麼不一樣,或許是她多慮了,竟然忘了本身是會神通的,是人是妖,絕對逃不過她的眼睛。
馬蹄踢踢踏踏地飛奔起來,泥地上便留下了深陷的馬蹄足印。未幾,白馬在一座木橋前停了下來,銀甲將領翻身上馬,跨過木橋,朝著一片稀少的小樹林走去,走了沒多久,他忽地心慌意亂起來,便停下來不再上前。
公孫意親眼瞧見本身的大氅帶子被拉開,雙臂身不由己地抬起,大氅被虛空之物脫掉,像隻胡蝶普通飛來飛去,而本身頭頂的發冠也被拆下,長髮如絲般傾滑下來。
“沒有碰到,你若不說,我還不知這內裡有樹精。”公孫定見她冷靜地不再言語,便有些無聊地朝四周瞧了瞧。走了多久了,如何感受還是在原地踏步一樣,麵前不竭流竄的濃霧和影影綽綽的樹乾擋住了他的視野,垂垂地,他竟感覺這些粗細不一的樹乾在漸漸挪動,眨了眨眼,再看時,倒是沒有任何非常。
公孫意也瞧出月朔的思疑,固然他也跟她一樣心存迷惑,但想到嶽茗衝並非淺顯人,她宿世是地府勾魂使,並且近來法力已規複了六七成,能夠自我療傷,也沒甚麼奇特的。以嶽茗衝的為人,隻怕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跟她附近的人了,如果真的有妖怪冒充,他沒來由發明不了馬腳的。
“那裡奇特?你細細說來。”公孫意一聽到嶽茗衝的非常,倉猝詰問。
兩人便悄悄地不敢亂動,此時,小雪兒見到這氣象,也立即飛回來,竄進月朔的布袋裡。
“公孫將軍,我已在雷澤之上佈下赤焰咒,嶽姐姐在暗沼施法會聚水靈,稍後便會出來。”月朔拉太長髮,雙手捏住髮辮用力擰了擰,水順著髮梢滴滴答答地流滴下來,見公孫意的大氅濕了大半,她俯身拾起長劍和布袋,朝著他說道:“嶽姐姐說公孫將軍適應不了這內裡的環境,我看她說的一點都不錯。”
偶然間瞥到她的髮辮微微翹起,似是被人用繩索吊起來普通,髮尾還在晃來晃去。
話音未落,隻見月朔立足,當即轉過身來,食指豎在唇上,朝他做出“噓”的行動,驀地間,他的衣袍也被無形的力量捲起來,感遭到背後像是有東西彈跳,他剛要伸手去抓時,卻被月朔禁止了。
月朔越想越感覺詭異,昨夜實在不承平,有妖怪冒充嶽姐姐的模樣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來,難不成,他們身邊這個嶽茗衝實際上就是阿誰妖怪,而真正的嶽茗衝已經被藏到了阿誰犄角旮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