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說，祭酒要考他們學問。

祭酒給他們講辭，鬱華偷偷打量了一眼一旁的師兄們臉上的神情，都是莊嚴的、持重的、傾慕的……

鬱華腦袋一轉，本來這就要開端了。

“門生，步懷沙。”

“多謝七王釋解……”鬱華輕聲道，心中各式回味著他那句“沉浸濃烈，含英咀華”……

她記得戲曲裡的王爺不是這個模樣的，他一身儒雅之氣，倒是有些像苦讀的墨客。方纔大人講到孔後輩子顏回，說他“臉常有菜青色”，鬱華想拿這句來描述這個暮陽王殿下……

本來祭酒要從他們中收取五人入國子學，但她明顯聽到鄒珩之說是選關門弟子的……

那白灰色學子儒杉的少年，走上前，頎長的身子微微彎下，拱手間廣袖流光。

以後很長時候鬱華都不懂，明顯瞧著溫潤如玉、風都吹得倒的暮陽王，為何會有一雙如冬眠的獵豹普通的眸子？……

鬱華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暮陽王在問她話。

“你叫甚麼名字？”七王凝著那少年沉聲問道。那眸子腐敗睿智，隻是鬱華心中暗覺，那腐敗當中似含一絲計算……

也不知過了多久，鬱華聽到一旁淺淺的群情聲，接著她瞧見祭酒被人扶著走到了一旁，她不懂祭酒為何要被人扶著，他來時還是好好的啊？

鬱華聞之一震，聲音清潤，琅琅如玉，煞是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