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匪風不想再持續這個話題,他擱在膝蓋上的手,緩緩的移向麵前的琴。
“你們在乾甚麼?”
落霞警戒的皺眉,彷彿不會承諾隻留鬱華一人於此。
這一望,這麼近,她終究看清這個男人的麵貌,絕色傾城不及二王,風華絕代不及四王,卻自有他奇特的氣質,或許是耐久的青苑餬口,他眼梢處帶著男倌慣見的媚,而那媚色,卻未曾讓她生厭。
“小公子請坐。”對於此人俄然的謙恭與禮待,鬱華無疑是怔愣的,她緩緩的撩起衣袍坐在琴桌前的矮榻上。
阿玉現在才笑了笑,道:“這位大哥,小公子在此不會有事,如有事您大可要了主子的命。”
鬱華抿著薄唇,或許是背上的逆鱗又生,她便是喜好與人作對。匪風如果一心待辭大人,見她也答出前兩題,又怕那本來定的第三題,她也能答出,便讓他們做胭脂!哪曾推測天意弄人……
“小公子。”阿玉又輕喚了一聲已示提示。
恰是以,曾經有人言夕顏與匪風有交誼。而更多的是由此事可見匪風之琴技高絕,在燕地乃至長安都是極負盛名。值得一提的是名流夕顏在三年前歸隱陰山山麓。
“小公子……”被人如此大刺刺的諦視,匪風不免紅了臉頰,“公子為國子學弟子,這類處所……不要來。”
鬱華不由多看了這小廝一眼,內心道,見過那麼多小廝,這個也是個不一樣的。
“我為小公槍彈曲。”
落霞跟在鬱華身後,彷彿已經忍出內傷來了,好半晌才說道:“我們回府吧,時候不早了。”
匪風輕皺了下眉,臉上的神情舒緩了些許,這驀地的竄改冇有逃過鬱華的眸子。
阿玉怔了會兒才作揖退下。
如果與她想的一樣,那匪風公子現在定是對她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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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大哥你且隨這位小哥兒去,我不會有事的。”鬱華笑道,大步進了閣樓。
少年故作端莊,正襟端坐的模樣讓匪風神情放柔了些兒。
落霞神采陰沉丟臉,這小子當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