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於此,圓海不再矜持,他法衣一抖,掠出了一道勁風,天龍、滄海派掌門但覺眼睛一花,肩頭已彆離中了一掌。陽胥子見狀擊退纏身諸人,斜飛側移,豎指風為劍,太虛劍氣挾著奔雷掣電之勢刺向圓海背心,圓海回身,右掌一發,頃刻間葉落花墜,砂飛石走。
此時,自遠處傳來一聲降落的號角聲,在山穀模糊蕩著反響。
圓空與圓覺目睹情勢倒黴,再也顧不上甚麼妙手的風采,二人身形疾起,欺近天龍派、滄海派及真武門掌門身側,他們三個先前受了內傷,眼看兩大長老一掌緊似一掌的劈來,隻能勉強抵擋,但無還手之力。
中原武林陣營隻剩下葉麒一個支棱站著。
正百思不得其解時,突然聽到外頭路天闌的聲音:“公子!”
她與葉麒相處了幾日,固然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算是聰明,但冇猜想他能聰明絕頂到了這個的境地,她一麵感慨長江後浪推前浪,又感覺那裡不對――縱使統統都在葉麒的算計以內,在明月舟呈現的時候直接放出焰火訊就好,何必還要跳出去說要談甚麼前提呢?
長陵一時有些震驚。
這位賀侯爺屢破他的南征之計,更幾度將他玩弄在鼓掌當中,就這麼眼睜睜把他放了,恐怕就冇有下一次了。
這話一出,便算是下了殺令了。
圓湛圓賢看兩位師兄都出了手,亦插手了戰圈,瞬息之間,兩方人馬鬥的苦戰不休,難捨難分。
頓時群相聳動, 連長陵聽了都不免駭怪。
待麵紗重新落下,但見那女子一雙極亮的瞳人睨向圓海諸人,溫溫吞吞道:“想死的,上前來。”
明月舟定了定神,一字一頓道:“方丈,你不必顧忌本王,麵前這些人如不肯就範,不捉活的也行。”
長陵看方纔還籌算慷慨就義的人神乎其技般的反將一軍, 心下實在大奇:倘若這位小侯爺當真有充足的才氣得以攻伐雁城, 為何還要單身犯險?
在場世人大多都是江湖中人, 尚且冇有看出到這是甚麼狀況,長陵一聽聲音就辨了出了這煙花傳信之法――需事前安插幾處暗哨,一旦收到焰火訊便接二連三的以煙花傳出去, 如此倏然一瞬, 遠在百裡外的將領便能及時收到號令。
說話間,羅漢堂的弟子四周八方向他們攻襲而去,幾派掌門在葉麒廢話連篇中,已規複了四五勝利力,這下脫手,哪是這些小和尚能等閒壓抑的住的?
這時,圓海已朝葉麒掠來,探出鷹爪欲將他一把揪起,葉麒雙手負在身後,渾無抵抗之意,就在圓海距他不到一丈時,模糊聽到“嗤嗤”之聲,乍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