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叫不動她們,長樂又將目光移向顧淵,一臉怨懟的神采道:“瞧你,冷著個臉做甚?剛纔還好好的,如何眼下見了你,一個個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率性麼?
胸口處滯得難受,他卻在一刹時粉飾了情感,隻是在她耳邊感喟道:“公主殿下怎可如此率性?”
小廝們的神采好似如臨大赦,又帶著幾分不安。
她不由有些失落,掀起稠密的眼睫凝睇他的雙眸。
過於莊嚴和鬆散的裝束卻也掩蔽不住那副極度俊美的麵龐。
臥榻四周則有四名不及二八韶華的少女環抱,一個個兒也都生得靈秀可兒,雖還未長開,卻也都是極佳的胚子,隻待得有朝一日盛放開來,豔驚四座。
但是自他的瞳眸裡,她看到了啞忍和痛苦,頓時將她驟起的玩樂之心澆熄。
她笑著說這些話,又似俄然遭到提示,轉頭看向那四個仍端著謹慎立在一旁的少女舞姬,對她們道:“都站在那兒做甚麼?過來接著說話呀。”
慌亂的情感自她們的水眸中掠過,明顯對顧淵充滿害怕。
這座庭園乃是當今聖上禦賜的官宅,也是當朝最受寵的內臣奉樂侍郎的府邸。
長樂卻昂首,一臉委曲的凝著他的雙眸道:“快彆提蘇嬤嬤了,整日裡在耳邊嘮叨個冇完,我現在一聽到‘蘇嬤嬤’這三個字,腦袋裡都像有無數隻蚊蟲在亂竄。
一席臥榻便擱在那樹蔭之下,榻上臥一美人,端得是身形窈窕、膚白勝雪。
繡著禽鳥的深藍朝服籠在欣長的身子上,施施然彷彿玉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