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現在身材不頂用,並無其他挑選。
他學著姐姐的模樣,儘力挺直腰板,小手緊緊握著羊毫,固然偶爾會因為節製不好力度而讓墨漬暈染開來,但他毫不泄氣。
他點點頭,歎道:“景之要好好學習,乖乖聽你阿姊的話,曉得嗎?”
在清幽的書房內,陽光透過窗欞,班駁地灑在案幾之上。
現在竟是出瞭如此廢弛家聲的事情,她勉強壓下心頭肝火,抬腳走至了會客堂。
老二是個耽於吃苦的,這個家如果交到他手裡遲早要被敗光。
陳嬤嬤忙上前安撫道:“二夫人,您這時候可不能亂呀,千萬不能讓那管事將您攀扯出!”
忽的一陣短促的腳步聲突破這份安好。
他忙直起家子,詰責道:“老二呢?”
“老太爺此次暈厥乃是因為情感過於衝動,肝火鬱結於心而至。”
王景之坐在姐姐身邊,小麵龐上儘是當真與專注。
“祖父,您可好些了?”
王老爺的情感,在看到靈巧的孫兒後,可貴了暢懷了些。
在這個諾達的府邸,除了他誰還能護著他?
“景之,練字需心靜如水,眼到手到,更要意到。”
王婉之見狀,忙將人勸住,又安撫道:“祖父,您彆急,我去看看,您須得好好歇息,實不宜起火。”
老二是個不靠譜的,出瞭如許大的事情,不想著處理,竟一走了之,當起了甩手掌櫃。
直到王婉之走上前,出聲扣問他這纔回神。
李文看到是一名女人來應對他時,還微微的愣了半晌。
但苦於她現在勢微,祖父年老、小弟又還小,她也就不敢與之相爭鋒。
隻聽‘啪’的一聲,王老爺氣憤的一拍著床沿,憤恨的道:“扶我起來....”
她手持羊毫,悄悄蘸取墨汁,筆尖在硯台上輕旋幾圈,隨後在宣紙上緩緩勾畫出一筆一劃,每一個行動都顯得那麼安閒不迫。
隻得不放心的叮嚀道:“不要與差爺爭鋒,如果補償甚麼的,你也儘管應下。”
桌上,那一小摞已經練習好的紙張,見證了王景之從最後的歪歪扭扭到逐步成形的進步。
李文收斂心神,沉聲道:“是如許,貴府的田莊管事涉嫌逼良為奴,明日大人會開堂審理,屆時須貴府話事人在場。”
老管家低頭回稟道:“方纔有下人看到備車出府了....”
老管家道:“二爺並不在府中。”
但還冇如何行動,他腦袋就是一陣眩暈。
王婉之心頭巨震,這如果公開審理了,那他王家世代才積累出來的好名聲極有能夠是以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