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男人一聽就笑了,“還是國公爺利落啊。那行,貴府三位公子,一共欠了我們賭坊二十萬兩,利錢我們就不要了。國公爺,您看看從速把銀錢還了吧?”
肖老邁聞聽沈瑄的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國公爺,我還真覺得您是那利落的呢,本來比我們這些地痞還惡棍啊。殺人償命,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彆說是到順天府,就是到了天子的麵前,我們也是占理的。”
提及來,沈鴻驄兄弟幾個的脾氣,都有點兒像沈瑄。沈瑄年青的時候,也是成日的嘍囉鬥雞,遊手好閒。也就是他早早地就秉承了爵位,好歹的有些事情做,這纔沒至於像兒子們似的,惹出大費事來。
門房的小子朝天上翻了個白眼兒,“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窮瘋了啊?還我們公子欠了你銀子?你看清楚了,這裡是國公府。國公府的公子,欠你的銀子?你這是做夢還冇醒呢吧?”
國公府的下人,眼睛都是朝上看的。他一看來人,就曉得這些人根基上都是在社會底層混的,這類人,他底子不放在眼裡的。
那男人聞聽此言,擼了擼袖子,暴露青筋暴起的細弱胳膊來。“你孃的,讓你去稟報你就從速去,你當爺爺閒著冇事兒來跟你逗悶子呢。你他孃的再不出來,把穩爺爺揍扁了你。”
這些人來到了國公府門前,上去就咚咚咚拍門。
蒲月二十三的上午,鎮國公府的門前,來了十幾個彪形大漢。一個個虎背熊腰,一臉橫肉的模樣,讓人看了就曉得並非善類。
高個男人笑嗬嗬的從懷裡拿出一疊借券來,“這裡都是貴府三位公子親筆簽下的借券,統共二十萬兩。我肖老邁雖說是混賭坊的,但是絕對不會哄人。國公爺,您這麼痛快,就從速還錢吧。”
“打量我是傻子呢,還錢?憑甚麼還錢?你們這些人是不是都窮瘋了啊?竟然敢來國公府欺詐了,信不信我這就讓人來,把你們都抓到順天府大牢裡去。”沈瑄這時那裡還敢提還錢的事情?隻是出言打單。
現在他閉門在家,即便是真的報官措置,順天府真的就肯給幫手著力麼?隻怕他們就是肯著力,到時候要的銀子,也比這些少不到那裡去了。如果他們再遲誤幾日,到時候兒子缺手缺腳的返來,可就悔怨莫及了。
沈瑄也冇想到,本身竟然有如許冇風采的時候,他坐在椅子上,抬頭看向棚頂。
這筆賬他可不能認下,不然的話,國公府就得掏空一半兒了。那他們都不消過日子,全都喝西北風算了。因而,沈瑄便出言打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