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瑄無法,隻好點頭同意。但是一旁的雲氏那裡肯?那是她捧在手心兒裡的兒子呢,從小嬌生慣養的,那裡受過半點兒的委曲?這如果幾十板子打下來,還不打碎了?
畢竟,雲雪還是沈家的媳婦,不管沈鴻駿和沈瑄鬨得有多麼僵,在外人看來,都是沈家人。基於此,韓家也不能做的過分了。
雲霖看著雲氏,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來人,將沈家三兄弟送到順天府去,就說他們三個衝撞了靖安侯夫人,讓順天府尹看著措置吧。”
她處心積慮的想要撤除沈鴻駿,就是打著沈鴻駿那些產業的主張。隻要沈鴻駿死了,剩下雲雪不過是個孀婦,沈鴻駿的那些財產,天然要重新歸到沈家的。到時候,還不都是沈鴻驄兄弟幾個的?
大堂伯終究忍不住了,“瑄兒媳婦,你如果身子不舒坦,就歸去歇著。彆在這大喊小叫的,成何體統?駿兒媳婦有喜,這是功德情,大師夥都該歡暢纔對。”
“就是,駿兒都二十四了,要不是這些年老是交戰在外,孩子都該六七歲了呢。現在才得了喜信兒,真是可貴了。”三堂叔伸手捋著髯毛,笑眯眯的說道。
來到都城的這些日子,斑斕也是曆練出來了,現在的她,可不是當初畏畏縮縮的斑斕了。凶暴起來的斑斕,一樣是刁鑽難纏。字字句句,如同刀子普通,嗖嗖的朝著沈瑄和雲氏飛去。
雲氏天然是不乾的,“我看哪個敢動我?這國公府裡,我說的算。我看誰敢打我的兒子?”
但是內心如何罵那是內心的事情,嘴上卻不能這麼說,“夫人息怒,此事倒是鴻驄兄弟幾個做錯了。夫人說要個交代,不曉得如何措置,纔算得上給夫人一個交代呢?”三堂叔笑嗬嗬的問道。
該死,讓你們不安美意,淨想著如何揣摩人家。這回好了吧?讓人家拿捏住了,看你如何應對?三堂叔內心悄悄罵著沈瑄伉儷。
“貴府的公子,本日當街衝撞我家姑奶奶,如許不把我家姑奶奶放在眼中,實在是欺人太過了。既是如此,沈家還何必假惺惺的派人去接?恐怕不是想接我們家姑奶奶過來養著,是想要接過來害人的吧?如果本日我們姑奶奶老誠懇實的來了,能不能有命活著還兩說呢。”
斑斕和雲霓對視了一眼,兩人點點頭,然後斑斕才道,“既然是長輩發話了,小婦人也不能過分,隻要國公府獎懲了這兄弟三人,另有本日去侯府門前肇事的下人。本日這件事,韓家便不再究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