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掌櫃滿頭盜汗,頭埋得更低,隻恨本身找不到地縫鑽出來。
她抬手揉著眉心,做了幾個深長的呼吸,才重新瞧向尹掌櫃:“我娘信賴你纔將天字號當鋪交給你。孃親去了這麼多年,你辦理鋪子也算兢兢業業。”
易昉垂眸,思忖很久,終究下定決計般開口:“那金樽琉璃瓶已經被尹掌櫃賣了。”
這話一出,頓時如同高山驚雷,引發店內不小的顫動。
沈浮光冷嗤,接著道:“既然賣了這麼多銀子,那銀子呢?尹掌櫃可曾將銀子充到賬上?”
尹掌櫃低著頭,壓根不敢和沈浮光對視,嘴角的肌肉不住抽搐。
她暖色上前,按住尹掌櫃肩膀,掌中一點點加力。
馬車冇有回府,直奔街頭的酒徳樓。
他一手按著嘴角,另一隻手抓著髯毛底部,正一點點往下撕扯鬍子。
尹掌櫃被她盯得渾身顫抖,如芒在背,後背上儘是盜汗,壓根不敢答覆。
她掌心中力道極重,按得尹掌櫃肩頭生疼,微咬牙關,半晌說不出話。
沈浮光喜色回身,背對尹掌櫃。
易昉做了個深長的呼吸,垂首上前,在沈浮光麵前站定。
那假鬍子貼得太久,和皮膚緊緊粘連在一起,撕扯起來疼得他劍眉舒展,嗟歎不止。
對上沈浮光冰冷的視野,他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蜜斯,我……我曉得錯了。”
沈浮光冷冷打量尹掌櫃兩眼,指著他的鼻尖:“三今後,如果你交不出金樽琉璃瓶,我也保不了你。”
“公子說得是。”沈浮光點頭,“如許吧,公子定個刻日。如果到期那東西找不回,尹掌櫃自會給你一個說法。”
易昉抬手首看向尹掌櫃。
尹掌櫃身子一顫抖,抬眼望向火線。
顛末易昉時,沈浮光背身擋住其彆人的視野,低聲道:“酒徳樓,二樓鴛鴦包廂。”
李藏鋒適時開口:“這位蜜斯,買賣可不是這麼做的。他便是能找回金樽琉璃瓶,可我過幾日就要分開都城,到時候我還是拿不到那東西。誰曉得放在你們當鋪裡,會不會再被誰賣一次。”
“如許吧,如果你能將那金樽琉璃瓶找返來交給這位公子,此事便了了,如何?”
沈浮光慢條斯理,瞥向尹掌櫃。
統統人的視野都會聚在易昉身上。
說罷,她拂袖往門外走。
沈浮光側身上前,用本身的身子擋住尹掌櫃的視野。
李藏鋒抬手伸出三根手指:“三日,三今後如果能將東西交給我,我們甚麼都好說。可如果交不出來……”
尹掌櫃既然一分都冇有往公賬上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