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宗承看出韋無妄感興趣,喜道,“這太上湖有種紅色的魚,這東西就是從活魚嘴裡弄出來的,珠子也是活的,您摸摸,有溫度。世子特地尋來送給大人的。”
韋無妄看向顧宗承過來的方向,另有其他幾個大臣,心中當即明白,道,“衛世子倒是真風雅。”韋無妄拿出紅珠,把玩著,半晌抬眼半笑不笑的看著顧宗承,“衛世子還在信陵?”
顧宗承陪著衛國世子來的信陵。有求於人,態度天然奉承,他這言語中的湊趣之意,韋無妄怎會聽不出來?
天子聽完這話,早已氣壞了。他自八歲便坐皇位,一向是太皇太後輔政。到了三十歲太皇皇太後歸天,他才真正掌權。他此人愛好舒坦,太皇皇太後管這天下的事,他落得個安閒,也冇甚麼乾係。到了他掌權時候,這大顯倒是一年不如一年,你也說他也說,他這纔有了暗影,最怕彆人提起太皇太後。雲裳說的這幾句話恰是戳中他把柄。
蘇令當然聞聲,心中討厭,卻也不搭腔。韋無妄看在眼裡,心中暗道,“啟恒能活著到高渠,看來也並非全憑運氣。”
雲裳謝恩道,“我之前曾陳國來的商旅說,‘天子不過是從一婦人手中接過權力,實是虛喏無能,不值得儘忠。這幾年顯但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現在竟然要靠我們陳國東西來過冬。高渠的城牆看著比信陵的還高,過幾年,過幾年……’”
過了幾日有人送許長吉的首級複書陵,雲裳時候等著呢,見終究到了,倉猝就去見了天子。
顧宗承覺得得了指導,千恩萬謝送走韋無妄,歸去稟報衛瓊,衛瓊竟真讓人去找。
韋無妄把紅珠放回木盒,笑道,“援兵之事,我頓腳可不管用,蹦斷了腿也不如皇上的一句話。”又如有深意的頓了一刻,又道,“陛下比來沉淪訓鷹,可惜宮裡的訓鷹都太平常。”
顧宗承笑道,“嗨!皇上不出兵,世子歸去也冇法交代。”
“韋大人談笑了,誰不曉得韋大人跺一頓腳信陵都得震上幾震。”
“你和我這麼說話?我有我的體例。”雲裳怒道。以她現在的身份,何必再看韋無妄神采!
韋無妄笑,“我手裡也冇兵權,你們把這麼好的東西給我,怕華侈了。”
“我還說阿誰趙平童是個小民氣性,不定就是冤枉了陳王。不想他倒是忠義的人,現在反而被殺了。現在連許大人也死在路上。”說著當下大哭,又道,“說甚麼陳國事大顯樊籬,定是陛下給了陳王太多恩德,才讓他越來越猖獗。我還聽聞陳王如此不將天子放在眼裡,有很多不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