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還敢說實話!陳王問話的時候也是支支吾吾。陳王看陳休縮著身子低著頭,遮諱飾掩的,冇有一點男兒氣勢,大怒之下讓人看著他不準亂動,末端還不放心,親身拿了繩索把他綁在床上,也不準人出去,又令太醫去看王升泯。
陳王掃了一眼趙平童,“你捧著天子冠,能打贓官奸臣,能捉犯法諸侯。我是贓官還是奸臣還是犯法諸侯?何況太祖天子有口諭,免除陳王跪禮。我見了天子猶可不拜,何況這麼一個天子冠?”
陳王冷眼了看在前麵躲躲閃閃的陳休,怒道,“事關天子之國,茲事體大。將陳休帶上乾坤殿,我親身鞠問!”
陳休直到被帶去見陳王時候才感覺大事不好。陳王如果曉得他竟然攔著已經被天子賜婚的盧羽,又企圖帶她逃脫,如何能夠輕饒他?
趙平童來的時候,陳休本也冇太在乎,覺得最多不過是被狠打一頓。卻看這時候已經到了朝堂,才曉得這事大了。
朝堂之上,各個大臣也是等急了,都道陳王常日從未遲誤早朝,莫非是因為陳休的事,用心遲延?那陳休打死使臣的事也傳開了,都不曉得陳王會如何措置。各個交頭接耳會商的好不熱烈,俄然有人傳報‘陳王駕到’,纔看陳王出去,身後跟著三殿下陳錦,以及副使趙平童,另有兩個侍從推搡著陳休跟在前麵。
這話一出,陳錦僵住。陳休看著這陣仗也是實在逃不掉了。
陳錦把陳休往外推,“你另有閒工夫替我操心呢?父王那有太後呢,你從速走!”
陳休半睡半醒,一陣莫名其妙,揉著眼迷瞪著問,“三哥?”還冇等陳錦說話,陳休猛地就復甦了,一看天氣大亮,急道,“如何?王升泯醒了?盧羽告狀了,以是伯父過來了?”
“死了?如何能夠!”陳休道。那王怋被打的雖慘,可都是些外傷,如何會死。正張口想說王怋不是他打的,可轉念一想本身是陳國公子尚且要被帶到信陵問罪,如果盧羽定然也輕饒不了。
陳王斥道,“且不說使臣喪命是國事,該當上稟天子再做措置。我這陳王尚在,縱使有事,也該先向我稟告,那裡用得著你一個小小副使?”
趙平童又站直了幾分,“見天子冠如同見天子。下官現現在捧著天子冠,恐怕不便利見禮。倒是陳王,見了天子冠如何不見禮?”
趙平童聽著身子一抖,立即泄了周身的傲氣,轉換了語氣,連說不敢不敢。“實在是陳休公子欺君罔上打死了王大人,下官才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