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道姑,怕就是……哈哈!”
“就是,她如果好好打扮起來,必然是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女,當道姑真是太可惜了。”
“美人兒,過來陪哥哥喝兩杯。”
我並冇有罵他,我是真的不曉得“東西”這個詞在中原話裡另有罵人的意義,我很無辜地說:“這是罵他嗎?好吧,那就算皇甫大人不是東西好了。”
他既然發了誓,我也就信賴了他的話,重新坐下。伴計連續把酒菜端了上來,那菜看起來固然不如杜府的邃密,但味道還不錯,酒也很香,不過有了前次的經驗,這一次我不再豪飲,而是一口一口漸漸地喝,杜玉郎也喝得慢,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酒量小。
“對呀,這是皇甫大人的公子,你不如出家跟了他,包你享用繁華繁華。”
杜玉郎也站起來了,沉著臉走到我身邊,望著來人一字一句地說:“快給我滾蛋!”
杜玉郎哈哈大笑,他一笑,那些人怒了,此中一個站起來講道:“你們兩個好大的膽量,敢當著公子的麵欺侮皇甫大人。”
我猜疑地看著他,他正了正神采,慎重地說:“我說的是實話,你看起來真的很敬愛。我如果騙你,就讓我下拔舌天國。”
我也說:“你再不滾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哦,我倒要看看,你要對我如何不客氣?”
這句話彷彿捅了馬蜂窩,那些人大呼起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姑,竟敢罵皇甫大人是東西。”
“仙女也要思凡,何況道姑。”
他的手顫抖了一下,僵住了,然後看著我,淺笑著點了點頭。那些錦衣公子看到了,更加肆無顧忌,大聲地調笑起來:“喲,好親熱啊,小道姑,也來拉拉哥哥我的手啊。”
他們說話的聲音固然不大,但我們還是聽得一清二楚。杜玉郎神采劇變,伸手就要往桌子上拍去,用飯的時候我可不想打鬥,忙抓住他的手,說道:“我還冇吃飽呢,不要理他們。”
我向來冇有碰到如許的事,在屈月,哪個男人敢調戲我?我怒極反笑:“甚麼皇甫大人,很不得了嗎?”
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上來了五個年青人,全都錦衣玉帶,身上還配著寶劍,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的後輩。他們在我們劈麵的那張桌子旁坐下,看到我,開端交頭接耳:“這個小道姑還真是個大美人,可惜削髮了。”
“是工部尚書皇甫大人,當然不得了。”
“有甚麼可惜的?這年初的道姑,有幾個守清規的?這小道姑明裡是削髮人,暗裡私通小白臉,風騷得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