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又看向容洛身後，恥笑道：“不過向氏女痛失一臂，倒是格外心急地想要再尋一條新的接返來呢。”

與皇後公然很像。

收眼吃茶，容洛與元妃敘了會兒話。話裡提及本日被賜死的戚婕妤，元妃非常痛快：“她平日最為費事。現在死了也是功德。”

燕南在歩輦前伺架。聞言倒是毫不包涵的戳穿：“凡是太醫在，皇子總會被唸叨的。”

“是。”何姑姑淺淺福身。湊到容洛耳邊，悄聲道：“本日本要同殿下說的。昨夜有人上報戚婕妤與侍衛私通。陛下與皇後非常大怒。賜她三尺白綾他殺。”

元妃是元氏族長元景山的義女。元景山為二品柱國，平時最愛交友四方，故而動靜極其通達。各家乾係瞭如指掌。元妃耳濡目染，天然也清楚一些。

容洛一聲笑開。和順如明珠。容明轅被她笑得滿臉羞紅。上了輦轎，當即就敲了一下燕南的頭。低聲斥道：“你是我的書童。老是這般與她說我好話，不曉得的覺得你才阿姐的書童呢。”

見天子開端問起女子的身份。元妃不屑撇眼，言語間諷刺凜然：“那位小娘子是孟大夫家的女兒孟雲思。你瞧她模樣，是不是有些像向氏女？”

天子所愛是並非皇後，要細細說來，孟雲思肖似的，該當是那位禁/臠。

她並非在憐憫戚婕妤。戚婕妤的死火，本就是她親手添的柴，她並冇有來由為她憫惜——隻是在佩服皇後與天子的狠心罷了。

容洛眸中光芒微動。

“瞧這話說的。”容洛握住他的手臂停下。側身對追上來的何姑姑叮嚀清楚了用的輦乘，又對他嗔笑著一點鼻尖：“如果母親與我都是你那般模樣吃喝，早不曉得禦史台和徐司儀彈劾訓戒多少次了。你想想，你這幾日裡狼吞虎嚥的，是不是被盛太醫說了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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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洛往孟雲思身上瞧去。此時已不是天子同皇後展轉問話，而是直接迎上了孟雲思。

勤藝院離明德宮甚遠，幾近要過半個宮城。常日裡若走如許遠的路，她定然睏乏。不過現在聽著燕南與容明轅複述功課，偶爾改正幾處，她倒也樂意。

從院門一起上了觀台。天子和元妃也在。

容洛並未理睬他。隻是無法的睇了他一眼，持續細嚼慢嚥。

精華宮中升起容笙痛苦的嚎哭。容洛抿唇望向火線。眼波無紋，心無波紋。

見了禮，元妃與天子說了兩句話。從天子身側坐到她身邊。而容明轅陪著天子說話，也就留在了他身邊。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