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易厭潛入允州盜取密報，柳品玨也冇有過分於警戒。

就在她都將近支撐不下去的時候，一名扶陽衛倉促而來，在蕭玉融耳邊低語幾句。

他躊躇半晌，還是說：“主君本就是因為蜜斯像公主年幼時纔多關照幾分，為何不直接奉告公主？”

“把雲水用之不竭的鹽礦留給你？撤兵讓你持續療攝生息，消化完雲水的財產後往南打過來？殺掉易厭，自斷臂膀？”蕭玉融幾乎笑出眼淚，“你想得如何那麼好？柳品玨，我真是把你想得太好。”

“你對我傾囊相授的，都會成為你我對壘的本錢。你會悔怨嗎？悔怨我鵠鳥生翼，恩將仇報。”她問。

等發明她的時候，她那麼小一小我，已經扛著承擔要偷摸著溜出玉京了。

有前車之鑒，經曆過一次，曉得統統的產生，她竟然還走上了這一步。

“她們不像。”柳品玨垂眸，“卿卿小時候率性很多，卻也更果斷。”

柳品玨彎了彎唇，“殺了你，你兄長如何能夠還情願保持戰役假象？早就跟我魚死網破了。”

柳品玨眼神微微一動。

蕭玉融低眸，“先生該不會早已布了天羅地網，隻等收網之時吧？這些年我身邊，先生也冇少安插眼線。”

柳品玨望著蕭玉融，道：“我是你師父。”

到頭來，統統如常。

而他也畢竟會分開。

阿南沉默地閉上了嘴巴。

臨時不提這些前提背後埋冇著的危急和獠牙，光是殺易厭，就不成能。

“誰跟你說的？”柳品玨陰冷地瞥了他一眼。

“那我在你眼中，又算甚麼？”蕭玉融望向柳品玨，“是你手中的棋子，還是你曾經的弟子？”

蕭玉融哭了幾個時候，總算是情願歸去。

“你先前不肯意談，到了這一步，不還是要談嗎？”柳品玨俯視下來，神情安靜。

蕭玉融驀地間認識到了甚麼。

說到底還是衡量利弊。

她的腔調安靜下來，埋冇鋒芒，不染溫度，“你心中在策畫甚麼，策劃甚麼，我從未猜透過。”

枉她重活一世，構造算儘。

他纔是裡外不是人。

支撐得太久，望向來路，甚麼都看不清了。

他道：“我等候你向我揭示的統統。”

他看著麵前這個不再是昔日少女的弟子，五味雜陳，“畢竟都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易厭至今下落不明，扶陽衛都搜尋不到他的身影。

“嗯，固然說獨孤英承諾你三年以內，秋毫無犯。但是蠻族之誓，叫人難以信賴。再說了，他是為你才承諾此事，若你死了，他難保不生變。”柳品玨相稱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