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丟失、疏離、懷舊、無能感充滿了這個夢。
真是好笑……好笑至極。
就算他不捨棄,他走的這條門路,到頭來還是會捨棄。
蕭玉融冇有回話。
錯問今夕是何年。
看著,喝著,都像是柳品玨送的。
比起柳品玨,蕭玉融更信賴是王伏宣送的。
明月來得姍姍,彷彿好夢未醒。
主君說得對,主君都是對的。阿北迴身去履行號令。
易厭也冇有多說甚麼,他勾住了蕭玉融的小指,“但你現在想要甚麼,能夠縱情叮嚀我,我還是你的幕僚。”
易厭甘願蕭玉融信賴永久,可他不能給蕭玉融做不到的承諾。
因為風趣,因為任務來到這裡,他的時候……
易厭試著去迴應蕭玉融的力道。
畢竟他們本就是同類人。
“我不能發誓甚麼永久跟隨你,永久為你所用。”易厭說,“我想我遲早有一天會歸去,那邊才屬於我。”
在信使來前,崔辭寧已經夢見好久蕭玉融了。
又病了,從小蕭玉融就體弱多病的。
翠翠將小盅放在書桌邊上,悄無聲氣地退下。
*
柳品玨想起那些話。
但他還是不懂,主君明顯在乎,為甚麼還是不透露?
“雲水鹽礦那邊,你帶兵疇昔駐紮。”蕭玉融攥緊了他的手。
柳品玨都不曉得說蕭玉融命大還是命薄,但蕭玉融還真每回都熬過來了。
阿北僅僅是腳步遊移了半晌,柳品玨的聲音便突破了沉寂:“你到底在躊躇甚麼?”
亢奮、熱烈、勃然……永久熱血沸騰,永久貪得無厭。
“彆放棄啊,如答應不像你。”他的掌心貼上了蕭玉融的臉頰。
易厭俄然間就沉默了,因為蕭玉融的姿勢像是藉助這個力道,能從夢裡陰暗的水裡掙紮出來得救一樣。
莫非相互在乎並且相互傷害纔是真的?
但他的的確確活下來了。
似夢中雲,雲外雪,雪中春。
柳品玨隻能給蕭玉融專門安排課,因材施教,言傳身教,到了蕭玉融身上柳品玨是最下心機的。
卿卿誤我。
她叫人送了旨意去崟洲,讓崔辭寧進京。
恰好蕭玉融讓他活下來了,救他了幫他了。
蕭玉融冇有說話。
她想都不消想,都感覺崔辭寧會氣得要死,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他翻窗出去,順手關上了門窗,屋子裡頭靜悄悄。
易厭看她眼睛,卻在那一片破裂的微光裡相逢了。
蕭玉融閉了閉眼,“我曉得,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我冇偶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