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淵轉頭看她,眼底喜怒不辨:“公主親手做的,天然是甘旨至極。”
他母親不過是個宮女,被他父皇強要才生下了他,而後天晟和東陵反目,東陵不敵,被迫要送質子過來,他便被他以母親的命威脅,來了天晟。
入夜,祝顏歌才抱著貓兒回到房中。
“公主談笑了,錦寧如何敢做如許僭越的事?”
她看著霍淵那張俊美的臉,眼中閃過一絲癡迷,用心道:“公主令媛之軀,身邊怎能隻要駙馬服侍呢?錦寧不好奪人所愛。”
天晟律法森嚴,她能養麵首是天子格外開恩,蕭錦寧如果帶一群男人歸去,唾沫星子都能把相府給淹了!
霍淵眼底一片冷意,等她身影消逝在院中,順手將芙蓉糕倒入門外的花圃,走向屏風後的浴桶。
“樓玨自幼便是學的媚諂人的事,公主如若不嫌棄,樓玨……可幫殿下討駙馬歡心。”
……
祝顏歌吃了一驚,而後墮入思考。
祝顏歌挑起他下頜,笑意晏晏:“駙馬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本宮也情願給駙馬摘下來。”
隻但願,這體例真的管用。
她帶著樓玨來到後庭,正要發問,樓玨跪下輕聲卻道:“殿下心悅駙馬,駙馬卻不見得傾慕殿下,這便是殿下的煩惱。”
遊移一陣,她還是點了頭:“你若真能幫我,保你一世繁華繁華。”
他如許說,祝顏歌倒感覺有點意義,點頭道:“你跟本宮來。”
霍淵笑意更深:“臣還未曾沐浴,可否容臣沐浴過再嘗,擺佈這芙蓉糕現下另有些燙。”
“駙馬如何當不起呢?”
樓玨眼中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寒光,恭敬道:“樓玨謝過公主,依樓玨看,駙馬現下恐怕是感覺殿下與他身份差異,心中才難以接管。”
她對他……又有何圖?
“這些個麵首被我好吃好喝養在府裡,對你反而比本宮靠近,一見你便撲上來又摟又抱的,怕是早將你當作了仆人纔是。”
“駙馬,殿下是君,你是臣子,還是要有些容人之量,如何能第一天就吃味,惹殿下不歡暢呢?”
她固然是po文女主,讓她睡男人好說,但她失實不會奉迎男人。
不過前人和她這個當代人的設法或許不太一樣,萬一霍淵真的吃這一套呢?
他正在思考,房門卻俄然被推開。
霍淵彷彿這才從她身上發覺到幾分皇室的威壓,嘴唇卻繃得更緊,聲音微冷:“若我不呢?”
眼下恰是盛暑,廚房裡實在悶熱,祝顏歌受不住,算著時候還早,便出去籌算透通風。
瞥見霍淵坐在案前看書,她忍不住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