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發覺到江懷盛的猜想,且歌笑道:“南宮且歌,敢問穆女人芳名?”
且歌和清淺二人走得極快,隻盼著能快些追上穆絮,內心對那竹簽涓滴不在乎。
且歌道:“大師, 我夙來不信佛, 求這簽有何用, 不如大師還是將它交給需求它的人。”
且歌拿過竹筒,隨便一搖擺,一根竹簽掉了出來,她將竹筒塞回慧真大師手中,“大師,本日我先告彆了!”
“南宮蜜斯要捐助私塾?”穆絮問道,這長安城的私塾也很多,為何且歌恰好要挑雲啟私塾捐助?
清淺惱了, “你這和尚, 我家蜜斯說不求便不求,你還想逼迫不成?”
慧真大師將三支簽細心打量一番後,心下越來越感覺奇特,掐指一算,他驀地睜眼,手裡快速撚著佛珠,歎道:“阿彌陀佛,孽緣,孽緣,孽緣呀。”
穆絮承諾他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江懷盛問道:“我給你的玉佩可尚在?”
穆絮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如此看來,彆有一番風情,直教人想將她擁入懷中,倒也不愧是沈小小的女兒,且歌淡淡笑道:“穆女人?昨日聽清淺提及過,聽聞捐助雲啟私塾便是由穆女人建議的,為此早就想見一見穆女人了,穆女民氣腸仁慈,肯為門生做這些,實乃令且歌佩服。”
且歌輕笑一聲, 這說來講去還是讓她求簽,“大師, 那你且奉告我,這白馬寺來往的信眾這麼多,他們求的佛可有效?佛是否真能救他們離開磨難, 不讓他們接受顛沛流浪、病痛之苦?世人皆說我佛慈悲, 既然佛祖慈悲,為何另有百姓飽受溫飽?”
慧真大師蹲下身撿起竹簽,他喃喃道:“天覆地載,萬物仰賴,鶴鳴九霄,聲聞雷音。”
但很快,“且歌”二字吸引了江懷盛的重視,他可記得,在滄藍國能被喚做且歌的,隻要當今聖上的胞姐,就是阿誰嫁了七次人,回回都剋夫,麵首無數,極其放.蕩的且歌長公主殿下。
且歌的此番話將美意人裝得完整,倒也真真完整撤銷了穆絮心底那一絲顧慮。
“這離城內倒另有段路,不如穆女人和江公子同且歌一道走吧,也好有個照顧。”
似是發覺到且歌也在看她,她倉猝躲開了與且歌的對視。
江懷盛密意款款地看著穆絮,“好好收著,這是憑據,今後我但是要娶你過門,我娘在歸天前一向同我說,這玉佩是傳給江家兒媳婦的,我心中的老婆,向來都隻此你一人。”
江懷盛輕歎了一聲,“不過是戔戔簽文罷了,作不得真,莫要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