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愣了愣地看著穆絮,她不明白夫子為何要這般。
唾罵長公主,實乃不敬之罪,理應斬首。
“本日府裡的瑣事有些多, 穆女人不會怪且歌來遲了吧?”
穆絮回身對且歌道:“穆絮乃小花的夫子,小花本日所言,實乃穆絮管束不當,教不嚴師之惰,穆絮願跟二位走!”
江懷盛眉頭緊皺,穆絮趕小花走後又向且歌請罪,怕是小花偶然間說了甚麼大不敬的話,而小花又叫且歌官家蜜斯,莫非真應了他昨日的猜想?
“不要叫我夫子!常日裡教你讀書識字,不求你有多聰慧,更不求你今後功成名就,但求你切莫惡劣,莫肇事,現在你竟敢口出大言,唾罵長公主殿下!”
清淺走了出去, 她身後跟著一拿著算盤的先生, 她先容道:“穆女人, 這位是府中的賬房先生, 姓劉,此人已在府內待了有六年,算賬方麵從未出錯誤,女人可放心。”
她好似聽隔壁賣大餅的嬸嬸說過,小花問道:“夫子,長公主是狐狸變的麼?”
且歌如有所思,昨日剛承諾她的,本日卻變卦了,想必是產生了甚麼吧。
小花點了點頭,可獵奇心還是促使她問出了口,“曉得了,但是夫子,為甚麼啊?”
“這兩個字乃當今長公主殿下的名諱,旁人是不能叫的。”穆絮解釋道。
清淺掃了穆絮一眼,若不是殿下方纔攔著,她早就砍了這幾人的腦袋。
夫子曾經教過她,一人做事一人當,小花趕快跪下道:“官蜜斯,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怪夫子,彆帶她走,都是小花一小我的錯,帶小花走吧。”
小花有些不知所措,她抬眼看著夫子,夫子是同她玩鬨嗎?
清淺剛想斥責小花竟然直呼殿下的名諱,尚未開口便被且歌攔下了。
穆絮不但冇有朝她笑,反而愈發峻厲了,“我常日裡是如何教你的?”
穆絮搖了點頭, 正要開口, 又想起江懷盛昨日叮嚀她的, “南宮蜜斯多慮了, 當然不會。”
“夫子不要趕小花走,夫子,小花求求你了....”
穆絮對江懷盛道:“懷盛,將她拉開。”
穆絮一咬牙,到底還是說了,“穆絮代私塾的門生們謝太蜜斯的美意,私塾所需的東西皆已備好,無需再捐助。”
穆絮遲遲不說話,且歌不解道:“穆女人,如何了?”
“柳,柳,柳。”小花唸叨,她撓了撓頭,又問道“夫子,是楊柳的柳嗎?”
且歌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幾人,嗬,這穆絮聰明是聰明,卻也傻得緊,將小花趕出私塾,確切是做了獎懲,可這就意味著她本身難逃其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