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長舒了口氣,將裁紙刀重新放回枕下,輕咳一聲:“誰在內裡?”
柳蓉娘走到桌邊拿起承擔, 躊躇一瞬還是又放了下來, 迷惑問道:“相公, 到底產生了甚麼事?那貪吏昨日不是還說冇錢就要等著嗎?本日怎會充公錢就讓你補上缺了?”
轉眼兩天疇昔,莫曉順利回到太病院。複職後她少說多看,一心籌算低調做人,穩穩鐺鐺贏利。
柳蓉娘淺笑問道:“快過巳時了,妾身去籌辦午餐,相公可有甚麼想吃的?”
莫曉笑了笑:“我能回太病院了,三十這日便正式歸去。”
比起酒樓賣唱,朝不保夕,經常會被人調戲一把的生涯,給個小文官做妾當然是種更加安穩的餬口。也難怪張氏會對原身非常密意了。
“白菜豬肉吧。”想想這時節也冇有芥菜,白菜也姑息了。
她與樂懷瑾隻是初度見麵,即便聽她說了幾句話,生出惺惺相惜之感,想與她交友朋友,也不至於為她去做如許的事吧?
但張氏倒是莫亦清在酒樓裡聽她唱曲兒後看中的,給了她爹十兩銀作為聘禮就帶回家來了。這倒稍有點豪傑救美的味道在內裡。
也不知原身之前是如何與這群妻妾周旋又始終不透露女子身份的,莫曉對此的確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隻可惜她失了原身的影象,想破頭都想不出原身是如何做到的,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柳蓉娘笑著應了,去籌辦午餐。莫曉見時候還早,這就往書房去了。
莫曉點點頭道:“說的是,這會兒多想也是無益。”
她屏息凝神,聽到有人躡手躡腳走近,心跳不由狂飆,無聲地伸手到枕下,摸出一柄用來裁紙的小刀,她在書房案頭髮明這柄小刀後便隨身帶著,夜間睡覺時則藏在枕下。刀雖不鋒利,出其不料刺戳關鍵的話,也能傷敵。
她彷彿莫名其妙地當了回渣男?不對,原身纔是真渣吧?她女扮男裝,娶了柳蓉娘不算,還要娶這麼多妾侍裝點門麵,這不是害這些女人守活寡麼?
張姨娘靠的更近了,一隻手撫上她的腿,嬌聲道:“爺,你不消動,妾身自會服侍得你舒舒坦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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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曉沉吟道:“我思疑這事與他有關,但又感覺不太能夠。”她將昨日與樂懷瑾相遇時的事說給柳蓉娘聽,兩人猜想了會兒樂懷瑾的身份,卻得不到甚麼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