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必定不能再回太病院了,也絕無能夠再回京師來。或許,在她安寧下來以後,在風頭過後,她能夠寄封匿名信給他,奉告他本身的苦處與無法,但願他不要介懷本身的不告而彆。
莫曉笑道:“這是打比方的說法。不是真的去挖坑。”她略一思考,“就和使絆子是一個意義。”
柳蓉娘顯得茫然不解:“挖坑?相公你……”
不久香萍將飯菜送來,莫曉倉猝扒了幾口菜,將燒餅用潔淨的紙包起來,收進承擔裡,又將私房錢放入懷中。出門看了看擺佈,不見四周有人,便大步今後院而行。
柳蓉娘擔憂道:“相公,到底出了甚麼事?”
聞言柳蓉娘還是愁眉不展。
不知那邊的歌伎曼聲吟唱,委宛歌聲伴著琵琶清調,弦弦掩抑聲聲思,離人鄉愁,意韻深遠,竟煞是動聽心絃,勾民氣酸。
轎中淡淡笑:“都這個時候了,莫太醫興趣這麼好,去哪兒逛啊?連個跑腿主子的都不帶?”
莫曉開了後門的門鎖,出門後輕手重腳地掩上,看著這扇黑漆小門,忽而有些不捨,有些沉淪。她輕吐口氣,揮去這一絲不捨,決然回身,大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