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晴低頭,悄悄嘲笑一聲,倒是不言。
蘇家大房久居都城,與本家來往不緊密,黃氏與小姑幾年也見不是一回。小姑看她不紮眼久矣,黃氏倒也不當回事。現在回了錦州,公公此番病故,蘇之合便要丁憂三年,今後朝夕相處,黃氏不肯與小姑多起牴觸,是以用心轉移話題,“說來文竹本年也該五歲了,我有好些年未見過他了。”
“偏巧他生了病,我便讓他將養一日,總歸趕上出殯便是。”蘇家姑奶奶訕訕道。
改道,說輕易,倒是千難萬難事。錦州城三麵環山,隻一條官道出入,如果改道,需走巷子,翻山越嶺,穿過一處山澗,名喚虎溪峽險要才行。這般風雪,說不得便會有雪崩,到時候可就是九死平生了。
靠近瘋馬已是極限,蘇芷晴漸漸站起來,車子裡蘇家姑奶奶亦不敢再看,閉上眼睛。
隻見她全部身子彷彿一隻鷂子似被甩半空中,韁繩越勒越緊,生生疼。如此過了一會兒,蘇芷晴才穩住了身形,漸漸坐穩,她坐直了身子,狠狠勒了一把韁繩,將那馬嘴都拽扭曲起來了似。
馬蹄兒聲得得而來,黃氏冇法,下了車與厥後人談判。來者是個姓穆販子,帶著弟弟打南邊過來,想去滄州城收買一些皮料,是以路過錦州。
“說來芷晴也有十二了,你娘可為你擇了婚事?”蘇家姑奶奶冇了黃氏打擂台,很嘴癢起來,嘲弄得問芷晴。
怕是不曉得甚麼啟事,驚了馬了!蘇芷晴立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