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太子妃才清了清嗓子道,“本日諸位姐妹可貴聚在一起,隻說話吃點心未免無趣了些。可有人情願出些節目,文娛一番。”
當真如同一朵綻放的蓮花,姿勢婀娜,美得令人堵塞。
但見她手腕腳腕上皆是繫了鈴鐺,每走一步,便叮噹作響。孫慧芳邊舞邊往涼亭這邊走來,雙手不竭翻滾,如同兩朵綻放的蓮花,跟著她的法度離著世人越來越近,公然是步步生蓮。
這檔口,但見林家六娘左思右想,九娘則是氣定神閒,一盞茶過後,詩詞畫都好了,又由宮人同一交到太子與太子妃處,伉儷二人批評半晌,才終究選了出來。
隻不過一個對勁,一個則是氣急。
雖說眼下正要求儉仆,但這關起來門來的事,平常百姓那裡曉得。
因是新站穩了腳根,滄州另有沈家的餘部要措置,都城的意向更是瞬息萬變,且錦州城內剋日另有刺客出冇,是以太子的公事非常繁忙。但是本日這宴請,卻亦算“公事”,及至措置完緊急事物,秦懷瑾便換了件常服,往湖邊而來。
林六娘最恨九娘子那不陰不陽的口氣,怒極反笑,“姐姐不過是去解手,mm說的甚麼,姐姐真真是聽不懂了。”說罷,林六娘便走了。
但是到了此時,蘇芷晴那心不在焉的模樣,便有些牛嚼牡丹的味道了。趁著四周諸人的目光都堆積在劉蓉膝下的琴上,她悄悄拿起了筷子,不著陳跡的夾了個蒸餃塞進嘴裡。一昂首便撞見秦懷瑾含笑又帶著點嘲弄的目光,讓她很有幾分難堪。
其他幾人倒是苦思冥想,隻蘇如絮倒是端倪淡定,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便在宣紙上寫了一首小詩,一手簪花小楷,特彆刺眼,且還借了蘇芷晴的硃砂,在詩旁花了兩支蓮花,非常標緻整齊。
武將出身的人家都是不拘這些的。
葉家三娘聽出了太子妃的深意,不由偷笑得看六娘子,口中卻道,“叫太子妃見笑了。旁的便也罷了,這詩詞歌賦,我等朽木不成雕的,倒是不敢班門弄斧的。我便畫一幅畫來應景的。”
諸女忙起家施禮,待太子落座後,還是都站在一旁。
評出了頭籌自是要批評的,兩首詩到蘇芷晴這兒,倒是幾乎叫她嗆了口唾沫。但見蘇如絮交的那首所寫:移舟水濺差差綠,倚檻風搖柄柄香,多謝浣紗人未折,雨中留得蓋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