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筱坐在副駕上，看著窗外敏捷後退的風景，忍不住笑了下，引得程勉側頭：“笑甚麼？想好去哪兒冇有？”

程勉無辜地眨眨眼：“方纔在超市……”

程勉蹙蹙眉，有些無法地看著她屋子上方的門商標碼：“笑笑，我在你家門外。”

一見她的笑容他就凶不起來了，可還得端著保持嚴厲，他拍掉她的手，撥了撥她有些混亂的劉海：“不準笑，跟我說說，甚麼時候返來上班的？”

痛醉一場以後，第二天老兵們陸連續續坐上開往火車站的車，籌辦返鄉。何筱隨程勉一起去了車站，送走了宋曉偉和趙慧芳小兩口，另有窺伺連其他的老兵。

實在何筱也不想再踏足這個處所，若不是她剛來的時候科長冇少照顧她，她恐怕也不會承諾了。並且，她這一次返來，中間張主任並不像之前那樣能夠刁難她了。至於劉科長，更是連直視她的眼睛都不敢。何筱發笑地感受了把有背景的報酬。

何筱躲不過，隻好說：“冇有防護，我……”

“那對小伉儷搬走了冇有？”

神采爆紅，何筱的確想挖個坑把本身埋了。這個時候他倒是不嫌丟人了，穿個戎服在超市買那種東西，都不曉得收銀員如何想的。

何筱無語了一分鐘，看到不遠處廣場上的告白牌，頓時有了主張：“要不，看電影？”

老兵送走以後，營區裡一下子冷僻了很多。但是軍隊到底還是有它本身周而複始的生命圈，剛送走一撥老兵，下一茬新兵，就要到了。本年接兵和練兵的任務都落不到程勉的頭上，因而趁第一撥新兵還冇來，程連長抓緊時候享用了把可貴的安逸，告假出門去也。

程勉莞爾。

她將頭抵在程勉的肩膀上，聽著相互的喘氣聲，聲音微沙地問：“你如何，這麼會……”

選的電影是一部標準的愛情片，幾對男女在螢幕上愛得痛徹心扉死去活來，台下的程勉卻看得有些昏昏欲睡。到最後乾脆是睡著了，比及醒來的時候，電影已經散場了。

“隨時能夠走。”她說，“你想乾嗎？”

程勉漸漸地走到她麵前，凝睇她幾秒後，曲起手指彈了下她腦門：“誠懇交代。”

看著他笑得光輝又心對勁足的模樣，何筱在內心忍不住鄙夷本身。明顯是他臉皮厚，如何搞的現在像是她欠了他一樣？

電話接通地很慢，並且背景也非常喧鬨，襯得何筱的聲音極小，幸虧他耳力極佳，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在上班？”

兩人從未正兒八經這麼約過會，感受別緻，卻又不曉得乾些甚麼好。程勉聽到她的話，微微一笑：“那算了，這麼開車在街上逛著的感受也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