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竟已到了夏季,陰沉的天空中飄落了幾片雪花,越下越大,遮住了君長安院中的巷子。
一時候,君父鬢邊白髮添了很多。
來人低低應了一聲,他現在掃了陛下與郡主的顏麵,樹敵頗多,大家說他幼年浮滑不識汲引,就連出門一次竟都如此艱钜。
“長安……是我,我來看你了。”說罷,他緊緊擁住這日思夜想的人兒,隻是俄然想起甚麼,又忙忙鬆開手,讓她靠在床邊,又為她掖了掖被子,這才說道:“我身上涼,莫凍壞了你。”
“誰?”君長放心中一緊,硬撐著坐起,披起一件衣裳。透過昏黃月光,她瞥見那人的表麵,有些不成置信,“你是……衛唐安?”
“我信你!我天然信你!”君長放心心念念盼著他,現在終究見到,淚水倏然滑落下來,撫上他的臉頰,止不住哽咽:“這些日子你是如何過的?可有惹怒了陛下?我聽人說你現在……”
楚墨痕歎了口氣,握住初若冰冷的手,冇有言語。
私奔?
究竟如此,可她們又心疼自家娘子,那裡肯再說甚麼。君長安見此,心如明鏡,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點頭哭道:“我不信他會娶彆人……我還在等他,他如何忍心……!”
是夜。
“衛唐安!”君長安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當真道,“我們私奔吧!”
君長安埋在他懷裡,悶悶的應了一聲。
他不是冇有過私心,想要帶著長安遠走高飛,可自古聘則為妻,奔則為妾,長安乃是大師閨秀,本身本就負她很多,又如何能讓她受這等委曲!
“我們……我們也隻是傳聞。”侍女們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