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前麵落了棵狗尾巴草冇鋤。”
“這個一看來年就能生下一窩小狗尾巴草,會搶了我的石榴苗的營養的,留不得。”她晃了晃手中的狗尾巴草。
“你是一國太子,彆這麼不好說話。”
“你還真是焦急。缺錢了麼?”
“因為我籌算把這裡建成一片苗圃。”
“我是一國太子,一言九鼎。”
蘇淺撇了撇嘴。手上的感受不似昔日的細緻溫滑,竟起了一層薄繭。常日雙手不沾陽春水的人,如許的勞作畢竟是做來太辛苦。她心疼地歎了一聲,道:“今晚給你做雙手套,明日我們一起弄。”
“可你為甚麼要剷掉我的花圃?”
楚夢笑了笑,冇說話。
“我也是一國太子,賣個麵子。”
“……”
“為了讓你心更安些,我感覺一年就收你五十萬兩銀子吧。”
話到這裡蘇淺終究明白上官陌緣何直接將這麼些奇花異草直接剷掉而不是移植他處了。隻要花冇死,楚淵就極有能夠再移返來。換句話說,隻要把花弄死了,楚淵也冇轍。
蘇淺生出對勁且幸運的一歎,握著他的手緊了緊。
她俄然暢懷笑了。隻聽楚夢笑道:“陌太子這把鋤頭揮得很幸運啊。”
“可我這一年冇法賞花了。”
時而她又拿他名字調侃:“上官陌,你這個名字起得實在好,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公然隻要你才襯得起這個名字。但是我叫起來就不風雅便,稱呼你一個陌字吧,顯得過於矯情,叫你小陌吧,實在有損你氣度,不過我連名帶姓地叫你也好,上官陌,上官陌,這世上除了你老子大抵隻要我敢這麼叫你,這是我的專屬用語,嗯,不錯不錯。”
“那我這些珍花異草如何辦?”
上官陌抬手隨便地盤弄了撥弄她的髮絲,嘴角彎起:“男人的手若養得女人普通,那可就有點變態了些。不過是些薄繭,不至於讓你心疼成如許。”
上官陌將一株罕見的並蒂紫麒麟連根刨下,她笑說:“這個刨的非常好,表哥花圃裡種這個可惜了的,不若種我們的石榴苗有代價。”
“看你這麼難受我還是給你一些銀子吧。那樣我住的也心安些。”
“嚥下這口氣實在並不難的。想開點兒。固然我吃你的住你的還挖了你牆角,但我籌算給你些銀子作為賠償,不會白吃白喝白住的。”
她想了又想,如許的人,她還是隻想據為己有,隻想他的懷裡隻要本身,死也做不到楚夢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