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曲_第一百零八章 良人在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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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彷彿是叫山花吧。”上官陌極當真地為楚淵家的母老鴰誣捏出一個名字。

上官陌任蘇淺給他擦動手上的水,和順問道:“現在但是好些了?”

上官陌握住她的手,笑道:“以是,你要一向呆在我身邊好好疼我。”

兩人平日相處,動情纏綿的時候有之,傷情大吵的時候有之,喧鬨相對的時候亦有之。纏綿時恨不能兩人並作一人,大吵時暗鬥自虐恨不能在心口劃上一刀,淡淡相處時或一起論個時政或閒拈畫筆塗抹兩下,亦有一種舉案齊眉之美。兩人之間卻總感覺少了一點甚麼,隻是,二人一向不知少的那部分到底是甚麼。

上官陌本日恍悟,他們之間少的,倒是這類不經意之間的淡淡體貼,是一種丈夫與老婆情意相貼的實在感。就像丈夫歸家時老婆一聲平平的“返來了”,不是甚麼多動情的話,卻讓人倍覺暖和。是真正地將對方視作最靠近的人。蘇淺之前從不問上官陌在做甚麼,或者去做了甚麼,上官陌偶然出外返來,很想她問一句“你去乾嗎”了,她最多的時候卻也隻是和順一笑,貼到他身上或熱烈或輕柔地一吻。固然肌膚無間隔相貼在一起,卻令他有一種兩人隔了一重山一道水的錯覺,總少了一分實在感。

上官陌手扶額頭,另一手指著門前梧桐,笑道:“就是樹上那隻母老鴰的姘夫咯,叫狗蛋的,我今早路過它家發明幾個月冇返來它家又添丁了,就是它家老二奉告我的。”話未說完,笑聲已然簌簌如落雪過耳。手心一展,鮮明多出一隻小小的老鴰,剛長全乎黑羽,看模樣還不大會飛,撲閃著翅膀在上官陌手心打轉轉。

這個簡樸到不能再簡樸的希冀倒是最難實現。蘇淺心疼地抬手覆上他擱在眉邊的苗條手指,輕觸他就算笑時也會微微蹙起的眉峰,柔聲道:“小二它會健安康康快歡愉樂長大,你,今後有我,我不會像山花丟棄狗剩而就狗蛋那樣丟棄你,我會一向很疼你,以是,你也要歡愉。”

倘或昔日的上官陌,聞聲她提及楚飛,定然是淡淡看她一眼,然後酸溜溜毒嘴隧道一句:“蘇淺,你操心的事倒很多。就隻不會操心於我。”

對一個已死之人說有病這句話固然不大好,蘇淺固然說話不大重視但總歸家學深厚也深諳此理,何如軒王爺死前遺言實在不成理喻,她一個芳齡雙十的黃花大閨女照顧一個半大不小的毛頭小子算如何個事?固然名義上稱一句表弟,豪情也還不錯,但要說光臨終托孤,實實在在的不該。她不免不牢騷,不委曲,不憤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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