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曲_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場大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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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彷彿減輕了。一霎腦筋忽的復甦,曉得剛纔做了個大夢。實在也並非是夢,是她這二十年的經曆罷了。

恍忽中麵前的氣象彷彿又變成了九歲時的戎州荒漠,冇人高的荒草萋萋蘺蘺,不著名的灌木主宰著廣袤田野,各色的小野花開得如火如荼。

轉眼她長成個大女人,也長成一副絕色,顫動天南海北,但覬覦的很多,敢上門提親的,真不美意義,冇有。她那樣的身份,敢肖想的能有幾人?況她是不想嫁的。她這些年闖出的名頭太響,為的就是教人望而生畏,不敢覬覦她。

楚淵拎著上官閒來到時,遇見的恰是這一幕以洪荒業火破死禁之術的駭人場麵。業火似紅蓮,在潑天大雨的灌溉之下燃得極盛,燃過之處一片焦灼。

白衣的青年循著影象,找出破解此術的咒語,書中隻要解咒之語,卻無結印之法。這卻難不倒聰明的青年,隻一刻鐘,他便想到了體例。指端以內力固結出紅色印伽,輔以咒語向法壇正中的九足鼎騰空飛去。巨大的九足鼎中瞬時焰火沖天,染紅數百丈周遭的法壇。

她至今不知少年麵貌。對了,少年已長成了青年。精彩的玄色麵具,月白的寬袍廣袖,淡紫玉帶束腰,腰間垂係一枚墨玉,通身潔淨利落,溫潤高雅。再不複初見時的冷冽寒氣。墨發仍然如飛瀑傾瀉,是他身上未幾的裝點。

夜明珠溫和的白光籠著寬廣的墓室,本該是陰冷暗潮的處所,徹夜倒是全部雲都最暖和安寧的處所。貴氣的金絲楠木重棺前,俊美無儔的青年盤膝坐在地毯上,苗條的手指逗留在懷中女子光亮的額上,指尖溢位一道冰藍色的光,緩緩自女子靈台彙入百彙穴。

腳下冇有路,踩一腳便有能夠驚到酣眠的軟軟的匍匐類或者踢到正在靜守獵物的山貓土狗。她驚駭軟軟的匍匐類,拿匕首削了一根柺杖探路。柺杖做得長,能探到一丈外。她必先拿柺杖將野花野草灌木甚麼的都攪和得一塌胡塗纔敢往前走。她不記得柺杖是在何種景況下探到了那名少年,隻記得當時太陽當空,炎炎如火,少年如詩畫般的臉上泛著生人勿近的寒氣,抑或說是絕望的暮氣更加妥當。

背叛側陵不遠,祭天祈風雨的法壇前,烏黑的天幕下白衣的身影如同拂曉之孤月,不是楊柳岸晨風殘月般淒清美好,倒是六合間唯我獨尊的孤傲冷傲。這是冥國的少皇,上官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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