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他所求未幾,活著,在一起。五個字罷了。
蘇淺俄然撤回了手,笑意盈盈揉了揉生硬的手指,輕柔的眸光看向上官陌,聲音乍然暖如春日豔陽:“哪怕多活一秒也好,能夠跟活的你在一起,光是看著都賞心好看。我可不想在冷冰冰的棺材裡抱著你的枯骨睡。估計會硌死或者噁心死。嘻嘻,這怪誕的人生嘛,那就怪誕地活,可不即是破罐破摔地活。”
那麼,這類一卵雙生的蟲子,另一條是宿在了誰的身材內呢?
楚淵一樣難掩眸中痛苦,望住蘇淺。
“淺淺。”楚淵憂心腸看著她慘白清透如霜雪的神采。
上官陌清華瀲灩的容色如冰似雪,痛色在眼底肆意伸展開來,伸手想要觸碰蘇淺,腳下卻似墜了千斤墜,一步也動不了。手臂在半空裡頓住。
蘇含笑得森然,冷意一寸一寸沁出,墓室裡似都溢滿冰雪寒氣。
楚淵一動不動地望著麵前的三小我。一雙通俗的眸子裡是濃得化不開的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