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公然是從本身肚子裡爬出的孩子麼?這欺軟怕硬的本領是師承了誰?蘇淺無語地看著一對父子,同為人父母,做人的差異咋就這麼大呢?正要發作經驗上兩句,卻見小雪糰子顛顛又端來一杯茶,雙手奉到她麵前,恭敬隧道:“孃親催促澤兒課業辛苦了,請喝澤兒一杯茶。”
上官陌:“……”
扶光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一轉,“孃親,傳聞表孃舅的戎州城很標緻很奇異,扶光想去見地一下,孃親讓扶光去好不好?”
上官陌笑著接過茶杯,抿了一口,笑道:“不錯。”
小雪糰子端端方方施了個禮,“多謝爹爹誇獎。”
多少年後。某天淩晨。
“你說過千千萬萬句話,我曉得是哪一句?”蘇淺無語地翻白眼。
蘇淺看著他,不接茶,也不言語。
蘇淺磨牙:“算你識相,改口的快。”
月隱小聲:“老端方,七天以內不準靠近春和宮,不然你爹爹都救不了你。”
“嗯,想起來了,然後你就說,美人有命,莫敢不從。你提及這段是想乾甚麼?”蘇淺睨著他。
曲子本是於蕩氣迴腸中見情絲纏綿,於跌宕起伏中揉雜著濁音嫋嫋,有個好聽的名字——《長安曲》,扶光的小手尚不能彈奏出曲中精義,但也已經是很有神韻。
“嗯,我胡說八道。娘子一貫生得身形輕巧。”上官陌當即改口。
(全書完。感謝大師一向以來的支撐與鼓勵,因某些啟事未能及時發的《長安曲》前傳《長安曲之傾國帝姬》接檔發文。報告蘇淺與上官陌初初瞭解,被排擠於滾滾塵凡的刀光劍影當中,撇開世俗手越牽越緊,心越靠越近的一段跌宕愛戀。歡迎大師持續存眷。)
“那也想不起來了。疇昔那麼久了,況那日也說了好多話。”蘇淺壓根不籌算想。一個主旨,毫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上了他的當。
上官陌悄悄撫揉了一下他們的小腦袋,笑得溫潤:“嗯,本日朝中事件未幾,爹爹就早早返來陪你們和孃親了。”
“好好想想,想起來有獎,想不起來我們就在這春和宮裡一向想。”
小雪糰子嘴一癟,委曲道:“孃親是不是氣剛纔澤兒不給孃親倒茶?對不起,孃親,澤兒方纔一心急於完成爹爹留下的課業,才失禮於孃親,請孃親不要指責澤兒,澤兒必然不敢有下次了。”
蘇淺神采一沉:“實在,也就不務正業的袁靖有些閒時候,還是他做你的夫子比較合適。”
“嗯,我一貫很識相的。”上官陌輕柔一笑,“蘇淺,記不記得我之前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