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辰不解,又爭道,“母後,孃舅,莫非我說錯了嗎?父皇若非偏疼君北月,他用得著這麼防備著我?我看他就是早想把皇位傳給君北月了,現在就是想替君北月把歐陽將軍府的兵權收回來!”
本日幸虧靜琴及時奉告歐陽將軍,不然這件事一旦被北辰鬨到禦書房去,是辰兒選欺侮曜王的,皇上必然立馬抓住這個把柄。
“甚麼?”怡妃娘娘大喜。
“哥,大理寺那邊你肯定擺得平?”怡妃娘娘低聲。
大堂中就隻要三小我,一個婢女都冇有留下,怡妃娘娘和歐陽將軍高坐在長官上,二皇子君北月忿忿站著,被君北月甩的那一巴掌,側臉至今還通紅,足見力道之大。
“詩兒讓人來報,寒紫晴毒發了,寒相府亂成一團,曜王府的大夫也全交疇昔了,曜王爺還讓人急請宮裡的太醫!”歐陽靜琴欣喜道。
一室沉寂,歐陽將軍和怡妃娘娘相視一眼,皆是眉頭舒展,皇上在等,他們也在等呀!
“你!”歐陽將軍倒是氣結,若非身份尊卑擺著,他真想一巴掌蓋疇昔,“老夫這些年真是白教你了!哼!”
比來這段時候為避嫌,歐陽將軍都鮮少到怡清宮來,而本日倒是一進門便立馬大門緊閉。
穆紫晴毒發期近,歐陽靜詩還守著,皇上還在等動靜,皇上承諾君北月的必然會做到,而還要做得標緻,若寒相府的場子砸了,那見怪下來的還是君北辰呀!
“曉得,父皇不就是防備著我嗎?太子過世多年,我是皇子之首,太子之位本就該是我的,父皇遲遲不立太子,就是偏疼,就是偏疼他君北月!”
天徽帝是多麼奪目之人,二皇子有幾斤幾兩還掂不出來?二皇子乃至於將軍府不過是他一向用來管束君北月的棋子,而古今歐陽將軍府的權勢越來越大,皇上必然是反過來拿君北月來管束!
歐陽將軍立馬拍案而起,“混帳東西,你到底知不曉得皇上為甚麼必然要曜王娶相府之女?”
歐陽將軍嘲笑一聲,憤然拂袖便要走,怡妃娘娘趕緊拉住,“哥,都這時候了你還跟他拗甚麼脾氣呀!”
“曉得了曉得了,我來的時候就碰到尹公公,正要去宣旨呢!”歐陽靜琴答道。
歐陽將軍氣得胸口狠惡起伏,指著君北辰,欲言又止,還是還是忿忿拂袖,跌坐歸去。
就這時候,歐陽靜琴俄然破門而入,怡妃娘娘正要怒,她卻欣喜非常,“姑媽!父親,毒發了毒發了!寒紫晴毒發了!”
見二老都眉頭舒展,一言不發,君北辰實在忍不住,怒聲,“孃舅,君北月他這都打到臉上來了,冇把我放在眼中就算了,壓根也都不看你和皇上的麵子,這口氣,你讓我如何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