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竟然給了一整箱現銀,重到趙官仁一小我抬不動,四個旗衛才哼哧哼哧的抬走,緊跟著又接連跑了幾家,連地主豪強家都冇有放過,最後一輛馬車都拉不動了。
宋夫人氣喘籲籲的看著他,趙官仁曉得銀票不便利賄賂,跑去錢莊兌換都有據可查,他便皺眉道:“這麼大一箱我不好送啊,頂多拿去打發小鬼,有值錢的文玩冇有?”
一名白衣衛百戶上前舉起了公文,上麵蓋了好幾個紅戳,他冷聲說道:“你如果有何貳言,能夠去找你家上官計算,這上頭但是蓋著他的官印,莫要停滯我等辦差,讓開!”
“啊?胡縣丞死啦……”
趙官仁接過來講道:“奉告你家老爺,必然要跟我互通有無,不要一小我自作聰明,他那腦袋瓜子非給人玩死不成,歸正讓他遵循我說的辦,必然保住他的性命和烏紗帽!”
羅檀從速把趙官仁拉到了一邊,白衣百戶便上前宣讀公文,各種罪名列舉了一大堆,最後天然是抄冇全數產業,男丁發配邊關為披甲奴人,女眷充入教樂坊為官妓。
一名精瘦的中年男人跨了出去,一身灰色長衫,卷著袖口,見到黑衣衛先是一愣,可還是規端方矩的上前鞠躬祭拜,胡家人也趕快行禮,估計這是第一個前來記唸的人。
領頭的小督旗佩服道:“您可真牛哇,竟然跑到知縣家裡去拿錢,我們昨晚熬了他一宿,最後也不過一人幾兩茶水錢,我們還罵他摳門呢!”
羅檀帶著旗衛們趕來了一架馬車,趙官仁故作輕鬆的將東西放了上去,到了僻靜之處後他才取出銀票,笑道:“來來來!兄弟們,每人二百兩,不要去錢莊兌啊,白衣衛可不是茹素的!”
“大人您請著,弟兄們給您護駕……”
“趙大人!求您幫奴家的夫君下葬,求求您啦……”
羅檀翻眼道:“常子騰是個雛,與我做伴當才仨月,香田的糧庫出了貓膩,我讓他彆碰那種毒手的案子,但他急著建功,冇出十天就讓人宰了,幸虧我冇陪他去!”
宋夫人不安的說道:“我家老爺睡前同我說了,他頂多就是個失策之罪,該認的他認,不該認的毫不能認,還請大人您幫著說討情,我家老爺可一向都聽您的呀!”
趙官仁對勁的笑道:“今後跟著我辦差,隻要把嘴閉嚴實了,升官發財都不在話下,並且咱不乾欺詐老百姓的輕賤事,要敲就敲這些官老爺,兄弟們走著,我們去下一家!”
“這事你不能管,不要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