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總算是對勁了,趙官仁也算看出來了,大順朝的人可以是文盲,但必須得會舞刀弄槍,幾近每家的院子都是練功場,刀槍棍棒一大堆,傳聞另有專門給人存亡決鬥的衙門。
卞香蘭較著放鬆了下來,從腰帶裡翻出了兩張銀票遞給他。
“打!給我狠狠的打,打完了都給我歸去領家法……”
“不送!這是我兒媳婦……”
“卞老四!你好自為之吧,我們後會無期……”
“早說嘛!隻要錢管夠,必然保您對勁,二位請隨我來……”
“你先奉告我,何人傷的你……”
卞香蘭皺起柳葉眉說道:“你為何要體貼我家的事,究竟是何用心?”
牙子屁顛顛的領著他倆去看房,趙官仁壓根就冇買過屋子,不是租的就是隨便撿的,風水這東西更是一知半解,倒是玉娘不愧在大戶人家乾過,各種格式跟安插說的頭頭是道。
“謝公子!”
“這就是你不知好歹的了局,明天直接放我走多好……”
“不可!亂來鬼呢你……”
卞香蘭坐在茶館裡握著小瓷杯,白淨的雙手正在不住顫栗,但她不是給嚇的顫栗,而是被氣的顫栗,她的“美人出浴圖”就撕碎在桌上,那眉眼畫的實在是太像了。
“哼~說半天不就是欺詐……”
趙官仁將玉娘拽到了樓梯口,嫌棄她的衣服給卞香蘭看,卞香蘭吃驚的跑下來講道:“這是何人打的,毫不是我的授意,我也毫不知情!”
“畫固然不如何樣,可美人是真的美啊……”
主簿笑的嘴都合不攏了,酬酢了好一會才分開,連請柬都親身去幫趙官仁寫了,但趙官仁又問道:“玉娘!這丫環應當如何買,另有門房和護院,買的好還是雇的好?”
咱家少爺但是要出將入相的大老爺,起碼得八進的大宅才配的上他!”
趙官仁笑嘻嘻的摟住她的腰,感覺小丫頭紅臉的時候特誘人,但玉娘又羞急的說道:“少爺啊!回了家天然能浪,玉娘好好陪您浪,大街上不要如許嘛,人家會笑話我們的!”
“咳咳咳……”
玉娘畢竟冇敢指認卞家小少爺,曉得如許會讓卞香蘭下不來台,但趙官仁卻大聲說道:“廢他媽甚麼話,她們如何打的你,你就如何打返來,誰敢還手老子弄死她!”
趙官仁取出一千兩銀票塞給她,小丫頭嚇的腿又差點軟了,趕緊將銀票塞進了胸口,一起上還死死捂著胸,冇人了纔敢問:“少、少爺!哪來這麼些錢啊,大蜜斯給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