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正康非常對勁,連說了幾聲好,“本日你便先歸去,朕這幾日先看看京中適齡的女子,必然給你指一個大師閨秀。”
文公公曉得張遠和他家主子的友情過硬,以是也經常打趣張遠。
帝王家難有真情,就算有,也會被權力與猜忌消磨得一乾二淨。早在他母妃被姬正康正法那天起他就曉得他的父皇是一個如何無情又殘暴的人。
和順的貓建議狠來,這類畫麵實在詭異。
出了殿門,姬長景嘲笑了一聲,本就病態的臉顯得更加陰霾,如果有人不謹慎瞧見了,定然會驚駭到不敢靠近。
一陣風吹來,四周的竹子在風中亂舞,將綠竹閣帶起一股涼意,不過吹在閣中二人的身上,隻感覺一陣稱心。
也恰是阿誰時候,讓他起了奪嫡的動機。
姬長景扯起一邊嘴角,無所謂道,“本來就冇想靠這件事情打壓太子,不過是想讓太子那邊糟心些罷了。”
“還說你跟人家阿香女人冇乾係,我看你小子早就對人家起了歹心吧?”剛纔來時,文公公跟他閒談了一會兒,他也就趁便曉得了一些姬長景在人家阿香女人背後冷靜做的事情。
明安廷剛獲得旨意時,內心極其氣憤,四皇子雖出身帝王家,身份天然是配得上他的孫女,但是誰不曉得四皇子從小雙腿殘疾,每天靠著輪椅餬口,皇大將他的寶貝孫女指給四皇子,不是害了明香的平生嘛!
“多謝父皇。”
明香把明安廷拉到了座椅上,溫聲說道,“但是爺爺,聖旨是皇上親筆寫的,再說了莫非皇上不清楚您的身份職位嗎,可他還是將我許給四皇子,這申明甚麼?”
張遠自飲自酌,趁便瞧著四周的綠意,表情鎮靜。
“也對,太子被你一計就困在東宮三個月,待他三個月麵壁思過完出來,這京中的風雲可就不是之前那樣了。”一想到這個,張遠忍不住就有些小鎮靜。
“你再說一遍!”他中間服侍的舞女紛繁怕的瑟瑟顫栗,都不動聲色地往邊上挪。
姬長景懶得回,他斜眼一撇,這小子每次來都要喝他的石茶,這石茶已經所剩未幾了。
“嗬嗬,當然不是了。”張遠收起吊兒郎當的神態,正色道,“皇上派人到江濱調查,我們這邊已經不動聲色地幫忙皇上的人拿到了控告太子貪汙的證據,隻不過……”
如果不照著天子的意義讓明香嫁給四皇子,明安廷一時半會兒竟然想不出來京中另有哪家合適的公子,因為不管是哪家,都或多或少沾上了奪嫡陣營。